没关系。
最少,他刚刚从另一个人身上,得到很多很多……很多。
像是在这一边失去了,就要从另一头补回来,补到撑死──这样的幼稚。
从今尔后,大抵也会是这样子吧。
杜言陌淡淡想着,把手机搁回口袋,这时摸到一块软软的,触感奇异的东西。
他拿出一瞧,是一块红龟粿。
貌似是他的生日礼物。
杜言陌瞅了一会,拆开包装,咬下一口。
表皮黏黏软软,里头塞了满满的萝卜丝馅,咸咸甜甜,味道普普,然而对历经一场激烈运动、十分饥饿的他而言,刚好能垫垫胃。
给他这个的人和这个东西,对眼下的自己,俱是这样的存在。
填饱、止饥,不会因太过饥渴,而做出不对的事来。
对这一点,他是真的很感谢那个人。
不过,自己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下次问他吧。
他吃完了红龟粿,一边想着一边暖身,接而提步,开始往前跑。
在邻近清晨,恍若幽冥的马路上。
◎ ◎ ◎在这之后,他们变成了一至二周会相约的「特殊」关系。
好听点就床伴,难听点就炮友,不过对象年纪小,用这词,安掬乐自己都毛毛的,感觉万分对不起国家社稷,当然实际做的事换汤不换药……那句台词怎讲的?对,贱人就是矫情。
于是在称呼上,安掬乐很贱人的矫情了。
他们相约方式一向简单:用简讯,但不吐露关键字句──开玩笑,多少名人因这个被抓包啊,虽说自己芸芸众生,不会遭人过多惦记,然而小心驶得万年船,撞破冰山大家惨。
安掬乐千叮咛、万嘱咐:「若有天你手机掉了,被师长同学看到,就完蛋了。
」我比你更完蛋,最后就得进监狱玩蛋了。
杜言陌也非完全没那方面认知,最少估狗过,晓得安掬乐先前跟他做是犯法,他乖乖听话,两人还为此事特意取了代号曰:用功。
「今天可以去用功吗?」、「好,图书馆门口见。
」看,多么纯洁美好?安掬乐甚至在床上跟他开玩笑:「你可以叫我老师。
」某方面来讲,自己当真是为人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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