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怀泽拢着被子又缩回窗里,也不说话,只是吸了下被冻得泛凉的鼻子,眼巴巴地看着邬岳。
邬岳不服气地回瞪着他,两人对视半晌,最终还是邬岳恶狠狠地咬着牙抓着孟怀泽的两颊狠捏了一把,颇有怨气地转身又进了厨屋。
孟怀泽探头往厨屋的方向看着,微笑着听了会儿再度传来的拆家乱响,寻思着时间差不多了,这才从窗边起身进了屋。
等他穿好衣裳收整好自己,邬岳恰端着碗进屋来,经过邬岳又一番折腾,原本惨不忍睹的面已经进化成惨绝人寰。
孟怀泽并不在意,他在桌前坐下,从容地往碗里抄了一筷子,没抄起来……孟怀泽面不改色地把碗拉得近了些,用筷子挑起一小节面条,低着头慢悠悠地吃。
邬岳在心里偷偷地吁了口气,掸去了衣裳上的灰,隔着桌子伸手过来拍了下孟怀泽的脑袋:“慢慢吃,我走了。”
孟怀泽咬着面冲他点了点头,还抽空抬起左手冲他挥了挥,当是告别。
邬岳被他这模样逗得心情大好,扣上孟怀泽的左手捏了捏,这才松开朝屋外走去。
孟怀泽一口面咽下去,喊他道:“诶等等。”
邬岳停住,问他:“怎么?”
孟怀泽本想跟他说擦擦那张沾了草灰堪比花猫的脸,但看邬岳一身狂傲地顶着张脏兮兮的脸,怎么看怎么滑稽,他起了些坏心,忍着笑摆了摆手:“没什么,走吧走吧。”
邬岳却没走,他狐疑地盯了孟怀泽片刻,转身回来在孟怀泽对面坐下了,眯着眼审视般打量着他。
“昨夜不让我走,非要等到今天,还要我去给你做饭,打什么坏心思呢?”
孟怀泽一脸纯良地看着他,好像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半天才懵懂地问:“什么?”
邬岳跷着腿,一只手抵着下巴,似笑非笑地盯着他看。
顶着对面那大妖的目光,孟怀泽艰难地又咽了两口饭,这才放弃似的放下筷子,无辜地摊开了两只手:“我能有什么坏心思?”
见邬岳仍是不信,他又适时地补了一句:“再说了,你那么聪明,什么坏心思能瞒住你?”
这理由邬岳无法辩驳,并且觉得好有道理,立马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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