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蒙着脸的美人对于赫连焘更具诱惑力,他急不可耐的用眼睛从珍珠的缝隙里打量着那灵淑公主,想看清楚她的容颜,只可惜他只能朦朦胧胧的看到一张白玉般的脸孔,五官却是看得不甚清楚。
赫连焘怫然不悦:“竟然是送公主来求和,又为何蒙面,莫非是长相见不得人不成?”
南汉的使臣一愣,没想到着大虞皇上如此粗俗,三言两语便直奔主题去了,可他也不敢和他顶撞,只是行了一礼说道:“奏报大虞皇上,女子岂能随意抛头露面?更何况是我南汉公主,要嫁的是大虞的皇上,若是人人都能见着这容颜,那岂不是贬了身价,坏了名声?”
赫连焘哈哈一笑道:“既然是送过来和亲的,又有什么身价可言?至少也得让我瞧瞧是不是长得还算不错,货都不让看便要我答应你们南汉的要求,你们这公主难道是金子做的不成,如此金贵?”
这话说得甚是粗鄙,南汉的使臣心里头一阵不舒服,灵淑公主可是南汉的明珠,在这里却被赫连焘用这般粗鄙的话来质疑,听得他一阵气闷。
他身后的灵淑公主心里也是着实难受,她的身份本是极其尊贵,出生以来就是人人竞相夸奖的对象,没到一旦家国沦陷,她却成了刀俎下的鱼肉,摆在案板上任由指指点点。
她只觉得周围的目光射在自己身上,很多的是鄙夷与不堪,让她心里好一阵难受,心里只想着转身就走出这间屋子,可出发前母后将她搂在怀里再三叮嘱:“灵淑,母后的心肝,以后母后可能再也见不到你了!
你也别哭了,这就是你的命,他们男人造下的孽,总归是要女人去还的。
现儿南汉一片危机,你舅舅又兵败荆州,尹家还要在朝堂上能立足,那只有靠你了。
你若是被那大虞皇上看中留了下来,救南汉于水火之中,那母后的娘家还可以屹立不倒,若是你没有被留下,那这后宫便是沈春芳那贱人的天下,朝堂里也再也没有尹家了!”
尹皇后眼泪涟涟的嘱咐着灵淑公主,总之就是要她记住,千万不能失败,务必要大虞皇上将她收入后宫。
可现在听着那大虞皇上说话实在粗鄙,灵淑公主很难想象自己嫁给这样一个人会是什么结果。
她曾经梦想过自己的心上人,他温文尔雅,玉树临风,能和她一起把臂同游,写出一首首精美的诗赋,而面前的这人,就是自己以后一辈子要与之相处的人?
可是一想到尹皇后的话,灵淑公主心中便是一凛,她不能回去,她没有可以回头的路了。
想到这里,灵淑公主壮着胆子说道:“既然大虞皇上一定要先看了我的容颜再做决定,那便看罢。”
她的声音娇柔无比,让屋子里的人听了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感,只觉得有一只小手在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身体一般,心里格外的痛快,又带着些微微的期待似的。
坐在中央的赫连焘更是心中瘙痒难当,恨不能一把将她脸上蒙的珠帘给扯下来看看后边是怎样一张绝色倾城的面容,他瞪大了一双眼珠子看着,就见那灵淑公主伸出两只手,雪白的手腕凝脂般光洁,勾起珍珠帘幕,将那珍珠撩到了耳朵后边。
突然就像屋子里边透进了一线日光般,赫连焘只觉自己眼前一亮,一张柔美妩媚的脸出现在他面前,与她后宫的佳丽们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感觉,她的面容恬淡,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静美,站在那里,婀娜多姿,即便不用顾盼也能生辉。
这便是二十年前慕昭仪的模样,那仪态,那姿容,与她极为相仿,就连她站到他面前的原因都是相同的。
那时的赫连焘还年轻,所以慕昭仪在大殿上的惊鸿一瞥让他倾心了,自从她进了大虞后宫,便将宠爱赐给了她,而现在的赫连焘已经不是当年的赫连焘,灵淑公主也不是当年的慕昭仪,所以赫连焘对于她,没有爱惜,只有想要肆意掠夺的兽性。
“果然生得美貌。”
赫连焘贪婪的看着这年轻的面容,欢喜的点着头道:“不错,甚是不错,朕心里喜欢得紧,赶紧送到后边去!”
又望了望张延之,赫连焘向他交代:“太师,你和太保负责和南汉和谈,定好岁贡标准,朕再来做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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