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名是圣家堂。
人们还没从这宏伟的景观中挪开视线,下方的侯风已经牵住江南的手,与她一起在巴塞罗那的大街上漫步。
可是从她的眼中看去,崭新的街道总是会被回忆的画面洗旧,好像一切又回到了十多年前。
身边的侯风说了什么,她已听不见。
她只看见自己与佐伯南坐在格拉西亚大道的花坛旁,进行着初次的告白。
他在轻风中吻了她,身影如水墨画般浅淡,他贴着她的嘴唇说“结婚以后,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恋爱”
,虽然平静地闭着眼,嘴角却天真地扬了起来。
记忆中的画面仿佛野草滋生,他们好像远离了喧闹的城市,坐在只有两人的蜿蜒小道,除了他们再没有任何人来过的痕迹。
他牵着她走在这个完全静止的世界,哪怕一直只是露出沉默的微笑,也像是走过了漫长的一辈子。
看着陈晓与佐伯南的过去,像是看见了自己少女时期傻傻的影子。
申雅莉最后还是不忍地别过视线。
这一天过后,江南变得很沉默,她随着侯风回了国,两人在一起一年多,关系平淡却稳定。
只是不巧的是,侯风向她求婚的那一天,刚好是她与佐伯南的结婚纪念日。
她并没有立刻答应侯风,而是找借口一个人去了南的家乡,北海道。
黎明时天还未亮,大雪混着大雾淹没了世界。
她穿着厚厚的大衣,脸被冻得通红。
推开树枝穿过一片森林,树枝上挂着的积雪掉落在地,闪烁着晶莹的白光。
镜头中呈现的,是一片完整的雪坡。
蓝灰色的天和白色的雪好像混在了一起,已分辨不出谁是谁。
远处的森林都穿上了蓝白色的外衣,置身子此,仿佛做了一场雪国的梦。
电线杆和一些柱子都被风雪吹倒了,她的短发在风中犹如草叶般舞动。
眼前的景色散发着潦倒而空寂的美。
整个世界都是冷冷的冰蓝与灰白,像是万物早已死去。
唯一活着的颜色是红色,那是她滚动着泪珠的双眸。
她吸了吸鼻子,没有说话。
但立体音响已播放出她沙哑的独白:“南,有一个男人走向了我。
他出现以后我的生活发现了很大的改变,我告诉自己,这就是终点。
毕竟你已离去九年,是时候整装准备迎接不同的旅途了。
你会祝福我的,对吧。”
“可是,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当导游吗?”
“因为只有靠这种方法,我才能一直重复走我们走过的路。
这样走着,我发现自己竟然比以往有动力,就这样快乐地活下去。”
她的声音虽然沙哑,却意外的平静。
电影院里许多观众已在偷偷吸鼻子抹眼泪,申雅莉却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影片中悲伤的自己。
荧屏上镜头渐渐拉远,她的身影变得很小很小。
呼啸的风卷起大片大片的雪,让整个画面都变成了模糊的白色。
影片最初时悲伤的钢琴音乐响起,伴随着迟钝的节拍。
每一次节拍声响起,都仿佛是有什么东西闷闷地敲击着听众脆弱的心房。
终子画面以极其缓漫的速度变暗,回归了短暂却漫长的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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