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人坐在一块儿有说有笑的,令人看了移不开眼,不得不讃叹郎才女貌,匹配如金童玉女。
“邺儿,我爹和那姑娘都说了些什么?我这些年耳朵不好了,你说给娘听听。”
拄着龙头拐杖的万要儿心急得很。
邺儿的爹说偷听人家说话就得选隐蔽的处所,她都说别挑这间这么远的屋子,她只能看清究竟却听不着声音,哪里好了?
万要儿的长子宁邺这一听可不对劲了,嗫嗫地看着父亲道:“爹,娘这是怎么了?”
“别惊讶,你娘的身子骨好得很,只是你没发现你那外祖父和十五殿下,甚至皇帝陛下都有着一家人的脸孔?”
个中复杂不是三言两语能解释清楚的,宁缺只见聪敏的儿子眼珠瞠大,喃喃低语道:“娘坚持非要在这隆冬办宴会,劳师动众的还硬要上楼来看个究竟,莫非就是为了那人?”
这么反常的娘,他看了都捏了把冷汗。
“什么劳师动众?什么那人?你这不肖子,替你外祖办点事敢喊劳累?”
万要儿举起拐杖竟然就想对着儿子敲下去。
八百年不曾被娘亲叱喝过的宁邺,看着那把龙头拐杖,抱住头喊了声爹。
他娘的那把龙头拐杖是先先帝御赐之物,打死人不用偿命的,娘从小对他就严厉,但也不曾拿这拐杖打他,这回竟因为他不着边际的两句话而动怒。
娘说那人是外祖父,那可是大创朝的开国皇帝啊,都作古多少年了。
娘虽然任性,但是爹理性谦和啊,爹爱娘却不可能和娘一块胡闹,这也就是说,花丛中的那青年真有可能是……
不,打死他都不信!
“我就说了别跟他讲,他就是个死脑筋。”
万要儿啐了丈夫。
“娘,您是不是想念外祖父他老人家了?改明儿个,儿子陪您去皇陵瞧瞧,可好?”
“笨小子。”
“娘,儿子的意思是说,天下之大、无奇不有,那位公子说真的是和十五殿下长得很像,但严格说起来也只有七八成像罢了。”
那么离奇巧合的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他拒绝相信。
呸,到底是谁肖谁!
“驸马,想不到我生了块木头。
罚你儿子去跪祠堂,好好温习温习他外祖的容貌——慢着,我爹还活得好好的,驸马,祠堂里的祖先牌位可得撤下来,要不然就不象话了。”
万要儿也不和儿子置气了,祠堂里的肖像牌位更重要。
宁邺大大吁了一口长长的气,娘这会儿是忘了他了,阿弥陀佛,但同时又把眼光投向那一男一女,眼底倶是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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