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只要那么做觉得快乐就好。
沈珠怔然。
她本是个废弃的棋子,侯门深宅里还未绽放就已枯萎的花儿。
她也曾爱过一个人,甚至被爱过。
可是爱并不能拯救她悲惨的命运。
她不想嫁给年迈的男人做妾,也不想一生孤独膝下寂寞的老死。
幸而贺缄给了她机会。
一个站在高处的机会。
这怕是她无望一生里唯一的恩赐了。
如此的好运断不会再有氏一族。
一旦为帝王所真心记恨,后果不堪设想。
“嬷嬷的意思难道我还留了一个祸害?养不得杀不得。”
沈珠咬牙道。
“她不是您留的,是皇上留的。”
“那我……”
“娘娘钻进牛角尖了。”
嬷嬷平静道,“您还要做什么呀?供着她就好了呀。
倘若有天她作死……您也惯着些罢……”
眨眼又过去了两日。
钟粹宫的那位病了。
不等沈珠吩咐太医,那边又有内侍过来回话,说皇上一早晨就过去了,现下午膳时间已近也没有回去的意思。
所以,这御膳到底是传到钟粹宫还是乾清宫。
沈珠看了眼嬷嬷,淡淡道,“妹妹身体不适,原是该本宫操劳之事,怎能让皇上在那里受累。”
钟粹宫里的金丝雀此番竟是病的不轻,咳的一夜没睡好。
直至巳时才喝了药躺下。
沈珠耐心的听闻宫人回禀,又耐心了翻阅金丝雀的脉案。
得知贺缄在这里,她便也过来了,只是未曾让人通禀。
现下正坐在偏殿里与梁姑姑叙话。
梁姑姑侍奉了一盏茶,忽然道,“娘娘的袖子都沾了花粉,你们是怎么伺候的?”
春夏花木繁盛,皇后一路分花走来,难免沾染了些。
放在平时,还能当做一件雅事,却没想梁姑姑忽然发难,宫人们立时蹲身告罪。
沈皇后倒无意纠缠此事,只微微抬手,任由梁姑姑搀扶入内室更衣。
但她们更完衣却又从另一侧门悄然的离开,径直拐上铺着厚重木质的长廊,穿过几道飞罩,隔着朦胧的纱帘,已经隐约望见了清池另一畔缱绻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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