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稷看着那个威严的背影,撑床慢慢站起身,体内的中气仿佛快撑不住这副躯体,摇摇晃晃扑到侧面的桌上。
高简赶忙过去扶人,刚靠近,陈稷忽然怒喝一声,将桌上的东西猛然扫到地上,桌灯香炉砸的“咚”
响,风启吓得托盘跟着掉到地上,跪在后面不敢抬头。
不敢抬头的还有锦衣卫一众人等,郎司带头立在院子里正在听训。
前方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穿半身皮铠甲,束半身窄袖黑袍,铁圆帽下戴着一张皮面具,只瞧得一双凌厉的眼睛,身后还立着几个穿制式劲装,戴帽巾的带刀手。
他单手挎刀,扫一眼众人,沉声说:“两日,没有一点线索,所有人鞭刑二十。”
此言一出,大院内哗然,中年男人沉呵一声,“三十。”
涂义州怒目,怼道:“刺客都会易容术,这两日怎可能抓得到,如此便要受鞭刑,锦衣卫没这规矩。”
其余人纷纷不服附和,男人不紧不慢地说:“以前没这规矩,现在有了,锦衣卫办案无能,从今往后听我指令行事,鞭刑是给你们一点小小惩戒。”
郎司盯着那双眼睛,沉声答,“锦衣卫没这规矩,滥用职权,苛待下属,倘若我要是不从呢?”
“两种方法解决。”
男人靠近两步,“第一,你打赢我,第二,还是你打赢我。”
下一刻,大院内的人已经分散两边,郎司取下佩刀扔给涂义州,盯着前方。
须臾,他挥拳豁然冲出,八成的力道落到胸膛,男人依然挎刀纹丝不动,只低声说:“力道不够,我来教你。”
他胸膛一震,郎司倏然弹退一丈远,涂义州立时接住他,众人惊愕地看过去,男人沉凝吩咐,“三十鞭,一鞭都不能少。”
身后一个独眼男,腰间挂着一卷铁鞭,上面有倒刺,低声问:“翟大人,这鞭子是?”
“蠢货。”
翟爻随口说:“当然是用衙门的鞭子,你那鞭子打下去,还能活么?”
说话间,有两个带刀手扛着两个人从影壁外进来,将人扔到地上,禀报,“解决掉两个。”
两个老头满身是血,喉咙被割断,涂义州拧眉,说:“你们就随便杀两个老头抵差事?”
翟爻扬下巴示意,带刀手躬身捏住老头的耳鬓,撕下来两张人皮面具,底下是两张年轻男人的脸,众人一惊。
郎司好奇,“他们都易容,你们是怎么找到的?”
翟爻说:“当然是……我的人在你们看不到的地方。”
带刀手在翟爻耳边耳语,少顷,他看一眼属下,沉声问:“当真?”
“属下们查的清楚,绝对没错。”
带刀手说。
“好。”
翟爻攥紧刀柄,冷哼道,“那就新旧老账一起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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