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人,即便是哭,也要在他怀里哭。
“我不会......”
双手回抱他,她抽泣着,想停却停不下的打着哭嗝,带着浓重的鼻音对他承诺。
把三个字听进心里对于宋宴来说并不难。
他的小姑娘本是行事锋利的杀将,在最糟糕最一地鸡毛地境遇里都不屑低头的人,连把性命交给她都可以,何况是相信她的话。
揉了揉她的小脑袋,拿纸巾把她擦眼泪鼻涕。
等她渐渐平复,已到了后半夜。
舒澄清让他把厚厚的窗户打开,她窝在他怀里,眼皮和鼻子被擦得通红,越发的像家里的那只小兔子。
两人毫无睡意,望着天边泛白的天际,彼此陪伴度过即将过去的黑夜。
偶尔她也会跟他说话,带着鼻音:“四哥,我做了一个梦。”
宋宴点点头,目光里全是她。
“你不该问我梦见了什么吗”
他低声“嗯”
了一声,顺着她的长发,“梦见了什么呢?”
“梦里有两条交叠的斑马线,周围有很多红绿灯,有成排的路灯,有个大人牵小孩的指示牌,还有一座高压线塔。
我脚边都是开的鲜红的花,身后有两把破旧的伞被扔在人行道上,好像还有一只乌鸦和黑猫,两只透明的蝴蝶,虽然是透明的,但是我看见她们了。
我身后有一个巨大的摩天轮,可惜的是它好像不营业,也没见过它转动。
那里挂着一个大而发红的太阳,可我明明看见了黑夜里金灿灿的星星。”
他把下巴抵在她的锁骨上,带着淡淡的哀伤:“路这么远,谢谢你愿意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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