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趟跟来虽说有点私心,但完成国舅的嘱托才是最重要的事情,万一朝廷遣使因为他的疏忽丧命,他丢脑袋是小,牵连了妻小和白府,那才是大罪过!
“秦大人,我真不知道旁边竟然还有深谷啊,”
他趴在鹰羽卫的背上,苦着脸为自己辩解,“我都好些年没回来了,没想到这里地形变化如此之大。”
“不必多言,”
秦凤池伸出刀鞘挑开洞口垂下的藤蔓,表情冷漠,“这里只有你受伤。”
白德噎住,又被伤口疼得一抽。
“还是一样,我先进,萧十三殿后。”
秦凤池看了一圈,示意褚楼跟上他。
这洞口黑漆漆的,大小最多容两人并行,看起来阴暗潮湿。
褚楼握紧自己的轻鸿剑,挨着秦凤池进了山洞。
山洞外虽说也是夜晚,但离开了瘴气,多少还有些月色。
一进洞里,眼前骤然变黑,刚经历过瘴气的人乍一失去视觉,都不由自主地陷入慌乱的情绪。
秦凤池一手握刀,一手朝后抓住褚楼的手,紧紧地攥在手心。
褚楼常年习武练剑,手掌里和他一样有茧,但骨节纤细,皮肤细滑,又和他不同。
两人皮肤接触,都不约而同地感到安心。
“这洞可真深……”
西和跟在褚楼身后,声音在洞穴上空回荡。
众人前行了十几米,四周黑沉地连火把的光也要吞噬。
大家越是安静,周围就越出现各种奇怪细小的声响,钟乳石的滴水声,什么小动物挤挤挨挨的摩挲声,还有洞壁上那层毯子一样厚实的青苔,仿佛藏着很多虫子,总传出窸窸窣窣的动静。
这些声音在黑暗封闭的环境里,不动声色地折磨着大家的神经,让人想到之前遭遇蛆蛊的场景。
秦凤池的脚步愈发迟疑,他高举火把,耳朵控制不住地弹动,敏锐的听力让他更加遭罪,尤其是那些爬虫在青苔里钻来钻去,黑色的硬壳在火光里一闪而过,令他浑身发毛。
“怎么了?”
褚楼发觉他不对劲。
秦凤池举起火把沉声道:“这里有问题。”
他走到白德身旁,“你之前说这里变化很大?”
白德从鹰羽卫身上下来,单腿靠着对方点头:“对啊,我们来的时候就一条路,越过溪水之后,我按照以前的路线到瘴气前,到这里为止都没变化。
可是我从小进出这里,只记得到洞口那条路是一块谷地,没有悬崖。”
秦凤池冷笑:“你的感觉没错,并不是这里地形变了,而是我们走了另一条路。”
白德听出他言语中的深意,大惊之下,不安地反驳:“这,这也许是我记错了呢?咱们正当来的,没道理……”
没道理被驱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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