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了蒙蔽的燕鸣远,怒意并不比他少,他忿然道:“算我一份!”
容非向越王作揖道:“王爷,此人入过驿馆秘道,或许……咱们能从他口中知道一点详情。
但鉴于他失踪时间太长,易引起青脊注意,可否请王爷派人保他一家老小平安?”
越王已明其意,此举一则为保护证人及家人的安全,二则变相要挟这名大夫,迫使他合作。
半个时辰后,大夫的家人被接到秦家北苑,接受越王守卫的严密看管;而大夫也在容非等人的反复询问下,道出其在驿馆的见闻。
如众人所料,大夫自踏入地道,就被蒙住了头,东拐西绕后,进入一宽敞的房间。
大夫谈及内里有四名女子,其中一白衣姑娘长发披散,躺卧在床,嘴上喃喃自语,却一直处于梦魇,时而哭泣,时而尖叫,念念有词,多为药材或酒名。
大夫认出这是秦家姑娘,害怕得不知如何是好,而蒙了半张脸的女指挥使则让两名下属按着秦姑娘,好让大夫号脉施针。
过后,他们让顾指挥使亲自送他回家,并再三叮嘱要他保密才离开,没料到,过了半个时辰,他便被越王的人抓来了。
容非从大夫言语中得悉,秦茉居住环境尚可,因被灌下过量药物,出现了神智不清的症状,经过一番救治,已然清醒过来。
他心痛之极,虽因秦茉暂时安好而放下心头大石,却更加坚定了要立即救人的想法。
不论她心里是否还有他,往后会是何种局面,他们还能否共度余生,他都下定决心,孤注一掷。
折腾了半夜,余人退下后,屋中只剩越王、容非、燕鸣远三人。
一灯如豆,人影微晃,各自沉默不语。
越王自知拦不住这情根深种的青年,叹了口气:“贺公子有何妙招,不妨直言,本王尽力配合。”
容非从胸前翻出父亲留下的钥匙:“我这儿有一钥匙,与杜指挥使手中密匣的钥匙孔大小相类,我计划以假乱真,先迫使杜指挥使放人,届时,请王爷将秦姑娘转移至安全所在,确保她平安。”
他简单阐述了盘踞在脑海数日的念头,包括诸多细节,能独自扛的,他自个儿扛了,尽量不牵扯越王、燕鸣远,甚至八卫。
越王听完,颔首:“大可一试。”
燕鸣远拿着容非的钥匙,细观其纹理,似乎想起了什么,又不敢肯定,犹豫片刻,道:“我从师姐处学了点粗浅的易容术,逃亡时……也许能用得上。”
三人分工合作,完善细节,夜深人静时,容非不便再回他那小院落,遂让南柳跑一趟,知会一声,自己则与燕鸣远同挤一屋。
他已数日没睡着,精疲力尽,困乏不堪,然而越到重要关头,越难平定心潮。
洗浴过后,燕鸣远脱掉外衫:“容大哥,你此行凶险万分,我知拦不住你,只能帮你帮到这一步了。”
容非狐疑转目,见他贴身穿着一件丝不像丝、银不像银的背心,更为惶惑:“你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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