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你这小鬼反复把自己卖给别人数钱。”
尤愈长舒一口气,眼睛转了转笑道,“不过有相思那混世大魔头帮你盯着,敢欺负你的那个傻逼不身败名裂说不过去。”
“嗯……”
滕溯缓缓点头,褐色的眼睛对着他的方向飘忽不定。
“想说什么就说,不要欲言又止,我可以酌情回答你的问题。”
既然如此,那么……
“阿凌和我讲,你昨天晚上回家那么晚,是在外面捡了一个受伤的男生带去了医院,还强制手骨骨裂的他住到你们脊柱外科去。”
滕溯脸上写满了八卦和期待。
自己的事还没处理完,小舅舅的炸毛还没理顺,她倒是还有心思管别人的闲事。
尤愈挑了挑眉,一点正形都没有,吊儿郎当地点头道:“是啊,要不是他,现在手受伤的就是我了。”
滕溯讶异道:“你昨晚……”
“昨晚我从按摩店出来,陈墨正给我发信息说要给我介绍……咳咳,反正你心里清楚,我就不具体讲了,也不是什么长脸的事。
然后,很巧,有个以前和我进行过深度交流过的人也出现在‘羔羊’,他和我发生了点争执,是顾菡——哦,也就是苏凌说的那个人——帮我解了围。
我为了报答他才留人住院观察的,没苏凌想得那么龌龊。”
尤愈正儿八经解释了一通,又冷笑道:“不过,小苏的脑补技能这么强大,不放她转行去写耽美小说实在太屈才了。”
滕溯没意识到尤愈最后一句话里的不怀好意,自顾自叹了叹气:“原来是个误会,害我白高兴一场。”
“你在期待什么啊?”
尤愈无奈地问。
“在期待能有人唤醒你,让你睁开眼,用心感受日月星辰和柴米油盐呀。”
滕溯坐到秋千的另一边,天真的双眼眨巴眨巴和尤愈对视。
尤愈感觉自己大概几百年没看到小溯这样卖嗲了,当下就有些不自在,耸着肩干巴巴道:“那你想得有点多。”
尤愈自二十三岁之后,就不再具备用心经营感情的功能了。
虽然多少有点破罐破摔的意思,但将另一个人奉若珍宝和神明过于耗费精神力,他觉得自己这一生只要体验到一次就行。
尤愈不是龙的性格,要他怀抱这世界上最珍视的宝贝还要安然入眠,他做不到。
对他来说,宝物如同软肋,时时刻刻都要确认他在不在的不安感会将人折磨到疯,他不想再体会了。
尤愈现在对一切都不强求,他宁愿把自我交给诚实的身体和动物本能去选择,从容地人海里浮沉,假装自己什么都有,什么都不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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