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琼不想去,她头一次怀孕,医生嘱咐头三个月胎像不稳,要特别小心注意,礼服高跟鞋,她再爱穿也要敬而远之,“不去了,我还是稳一点。”
“那你陪我去试衣服吧。”
季淑华想笼络她,笼络谢琛身边一切可以笼络的力量。
“还有一批我叔叔从京中专机运过来的珠宝,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挑几件当我送给你有孕的礼物。”
班琼犹豫不过三秒,点了头,季淑华笑着扶起她,“这次晚宴二哥那位温小姐也会去,她身材好,用你的眼光帮我好好参谋一下,不求比过她,只让我不太丢面子就好。”
班琼听的憋屈又心疼,“你才是正室,怎么就叫小白莲逼到这个份上。”
季淑华就想她义愤填膺,“二哥……心里有她,我不想跟她起冲突,叫二哥生气。”
班琼咬牙,“可别叫我碰见她,这辈子就看不惯专门开在男人面前的白莲花。”
季淑华拍拍她肩膀,笑的一脸伤怀。
…………
温素还是打了电话,有深夜季淑华接听前例在,她莫名胆怯,男人声音响起时,她察觉自己松了口气。
温素心下戚戚,她以为从前经过那么多,至少能在感情中保持理智。
原来是自欺欺人。
迷人的东西都有毒性,她一点点接触,一步步深入,堕落的毫不由己。
“想我了?”
温素声音很闷,像感冒后的鼻音,“蔡韵在。”
“那晚吹风生病了?”
谢琛在文件上签下名字。
“没有。”
“那是谁惹你了?还是担心我?”
“……蔡韵在呢。”
谢琛合上文件,向后仰靠在椅背上,脑海里可以想象,她羞于人前,涨红着脸拘谨又羞赧的模样。
“再等等,我这边忙完就回去陪你。”
温素不想谈论回不回来这个话题,“蔡韵说我不用去官方主办的慈善晚宴,但他们公布的与会者名单有我的名字,我……是想问问……”
谢琛一时不语,温素一直很静,静的省心,从未向他提过什么要求,不烦他,不扰他,这是两人相识至今第一次电话联系他。
问的是晚宴,谢琛手指叩着扶手,“那就去吧。”
他想对她好一点,退婚后她在医院肉眼可见的柔软,去掉道德负担,在病床上心意相贴。
同时她过于敏感,季淑华每每出现,她会明显的不安,惊恐。
这次晚宴,谢征只差明说其中大有文章,他本不想叫她蹚浑水。
但若能定定她的心,不过多分出几分精力,护着她罢了。
她挂了电话,谢琛短时间也无心投入工作。
他翻出抽屉里被文件掩埋的烟盒,抽出一支在鼻子下过了过,忍了又忍,还是点燃。
京城这两年秋冬风沙大,尘霾重,西北比京城更甚,更凛冽。
风中卷起的石子飞跃顶层,拍在窗户上,玻璃沙沙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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