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之际,周室衰微,王纲解纽,诸侯纷起,各逞其能,竞逐霸业,天下遂入多事之秋。
齐地东方,有公子小白,乃齐僖公之子,姜姓吕氏,后为桓公,其身世显赫,然其霸业之成,实赖于风云际会、雄才大略与用人之明也。
小白自幼,即显聪慧,性喜交游,志存高远。
常与贤士大夫论政谈兵,心忧天下之变,欲有一番作为。
其于齐国内部之政治纷争,亦有所察。
彼时,齐僖公有公子诸儿、公子纠与小白等诸子。
诸儿年长,性骄奢,公子纠则有管仲、召忽为辅,势力亦不容小觑。
小白虽年少,然其举止有度,言谈不凡,渐得部分臣子之倾心,亦为他国诸侯所瞩目。
尝有鲁国使者来访,见小白应对得体,器宇轩昂,归而语鲁君曰:“齐公子小白,非寻常之人,日后必成大器,恐对齐鲁之关系影响深远。”
及齐僖公薨,公子诸儿继位,是为齐襄公。
襄公在位,荒淫无道,政令无常,致齐国内乱频生。
公子纠惧祸及己身,乃奔鲁以避之,管仲、召忽从之。
小白则在鲍叔牙之护持下,奔莒国。
莒国者,虽为小国,然与齐接壤,且其君颇有远见,待小白甚厚,使小白于莒得以安身,且能继续结交贤能,关注齐国局势之变。
未几,齐襄公为公孙无知所弑,齐国大乱。
公孙无知自立为君,然其德薄能鲜,未能服众,不久亦为人所杀。
齐国君位空悬,公子纠与小白皆闻风而动,欲归国争位。
公子纠在鲁君之支持下,遣管仲率兵阻截小白于途中。
管仲设伏,待小白车驾至,弯弓搭箭,射中小白之带钩。
小白佯装中箭身亡,倒于车中。
管仲以为大功告成,遂回师报捷。
公子纠闻之,以为君位已稳,遂缓行归国。
殊不知小白乃诈死,其骗过管仲后,星夜兼程,疾驰归国。
鲍叔牙已先于小白归齐,凭借其在齐国之威望与人脉,说动诸大夫迎立小白为君。
小白遂得入临淄,即君位,是为齐桓公。
桓公既立,欲兴齐图霸,然深知非管仲不可成其大业。
虽管仲曾射己,有一箭之仇,然桓公以国事为重,不计私怨。
然于是否重用管仲一事,桓公内心实则经历了一番痛苦而激烈的挣扎。
桓公独处密室,辗转反侧,思绪如潮。
管仲之箭,犹刺于心,每念及此,那尖锐的疼痛便似在心底蔓延,令他冷汗浸湿了衾枕。
然齐国之衰,历历在目,百姓困苦、政令混乱、诸侯虎视眈眈之景,如走马灯般在脑海浮现。
若用管仲,恐招旧臣之怨,亦损己之威,毕竟管仲曾是敌对阵营之人,朝堂之上难免有诸多非议与暗中抵触;若弃之,齐国复兴无望,霸业难成,自己多年来的壮志雄心将付诸东流。
在这漫长的黑夜里,桓公似在冰火两重狱中煎熬,时而因仇恨而握紧双拳,时而因对国家命运的忧虑而长吁短叹。
直至晨曦破晓之际,一缕曙光透入窗棂,桓公仿若从迷障中惊醒,长舒一气,决意放下私仇,以国之大义为重。
鲍叔牙亦力荐管仲,言其贤能远胜己身,治国安邦,无人能及。
桓公乃从鲍叔牙之议,遣人至鲁,欲迎管仲归齐。
鲁君初不欲放管仲,然齐桓公以兵威慑之,且言若得管仲,齐国愿与鲁国修好。
鲁君无奈,只得放管仲归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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