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末,烈日高悬,大地干裂,田野里的庄稼在酷热下毫无生机地低垂着,仿佛在为这人间炼狱般的世道而悲叹。
与此同时,通往咸阳的官道上却是尘土漫天,数以万计的百姓,身着破衣烂衫,面容憔悴不堪,在秦军士兵的皮鞭抽打下,艰难地蹒跚前行。
他们中有的背负着沉重的石块,有的扛着粗大的木料,脚步踉跄却不敢有片刻停歇,只因他们是被征发去修建阿房宫和骊山陵墓的劳工。
阿房宫,这座秦始皇倾尽全力打造的奢华宫殿,规模极其宏大。
传闻其前殿“东西五百步,南北五十丈,上可以坐万人,下可以建五丈旗”
,宫殿内的亭台楼阁布局精巧,雕梁画栋美轮美奂。
建造所用的木材皆取自千里之外的蜀地,珍贵的石材则源于北山。
每一块砖石都凝聚着无数劳工的血汗,他们在监工的厉声呵斥下,没日没夜地劳作。
稍有懈怠,便会招来一顿毒打。
劳工们每日天不亮就被驱赶到工地,直至深夜才能拖着极度疲惫的身躯回到简陋的营地。
许多人累得倒在地上便沉沉睡去,梦中都充斥着对这无尽劳役的恐惧。
骊山陵墓的工程同样浩大得令人咋舌。
为了修建这座秦始皇的陵寝,数十万劳工在骊山脚下挖掘着深深的地宫。
地宫之中机关密布,暗箭机关和水银河流纵横交错,据说是为了模拟秦始皇生前的统治疆域和江河湖海。
劳工们在这幽深黑暗、不见天日的地宫中苦苦劳作,许多人因劳累、饥饿和疾病倒下后,便被随意地掩埋在土坑之中,成为了这座陵墓的无辜陪葬品。
曾有一位老劳工,因年迈体弱,实在难以承受搬运巨石的重负,脚下一滑摔倒在地。
监工见状,不仅毫无怜悯之心,反而挥舞起皮鞭狠狠地抽打他,直至他气绝身亡,随后便让人将他的尸体扔到了一旁的山沟里,任由野兽啃食。
与此同时,秦法严苛至极,宛如一张无形且致命的大网,紧紧地束缚着百姓的生活。
秦律明确规定,百姓必须按时缴纳田租赋税,稍有拖欠,便会被没收财产,甚至沦为官府的奴婢。
而且,连坐之法盛行,一家有罪,邻里皆受牵连。
百姓们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人人自危,噤若寒蝉,对秦朝的统治充满了恐惧和怨恨。
在一个小村庄里,有一户人家因家中的男主人不小心触犯了秦法,结果全家被抓,房屋被烧毁,邻居们也因为害怕受到牵连,纷纷闭门不出,整个村庄被死寂和绝望的氛围所笼罩。
在这群被征发的劳工中,有两位来自阳城的贫苦农民,他们就是陈胜和吴广。
陈胜,身材高大魁梧,尽管长期的劳作使他的面容显得疲惫不堪,但他的眼中却时常闪烁着一种不甘平凡、反抗命运的光芒。
他自幼便对这世间的不公有着深刻的体会,目睹身边的亲人和乡亲们在秦朝的暴政下苦苦挣扎,心中早已悄然埋下了反抗的种子。
吴广,性格豪爽,为人仗义,在劳作中与陈胜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他心地善良,常常在劳作之余,主动帮助那些体弱多病的劳工,因此在众人中颇有威望。
这一日,队伍行至大泽乡,偏偏遭遇天降暴雨,道路瞬间变得泥泞不堪,洪水泛滥,无情地阻断了前行的道路。
按照秦朝的法律,征发的戍卒如果不能按时抵达指定地点,将会被处以死刑。
陈胜和吴广望着那倾盆而下的大雨,心急如焚,他们深知,这场雨已经让他们陷入了绝境。
夜晚,劳工们挤在简陋的营帐中,听着外面风雨交加的声音,心中充满了忧虑和绝望。
陈胜和吴广偷偷地凑到了一起,低声商议着对策。
“吴广兄弟,如今这大雨不止,我们定然无法按时抵达渔阳,按照秦法,等待我们的只有死路一条。”
陈胜紧皱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然。
吴广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地说道:“这秦朝的暴政,让我们百姓苦不堪言,难道我们就这样坐以待毙吗?”
陈胜微微抬起头,目光望向远方,仿佛看到了那无尽的苦难和不公,缓缓说道:“我们都是堂堂七尺男儿,怎能就这样白白送死?况且,这天下百姓,哪个不是对秦朝的统治恨之入骨?我听闻,扶苏公子贤明,本应继承皇位,却被赵高、李斯等人谋害;项燕将军,乃楚国名将,深受楚人爱戴,虽生死不明,但楚人依旧怀念他。
我们若能以他们的名义起义,或许能够得到天下人的响应。”
吴广听了陈胜的话,心中一动,眼中燃起了希望的火焰:“陈胜兄,所言极是!
与其等死,不如拼一把,为自己,也为这天下苍生谋一条出路。”
二人商议已定,便开始悄悄地谋划起义之事。
他们先是巧妙地利用迷信思想,在鱼腹中藏入写有“陈胜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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