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砂的脚步声蹬蹬而上,语调居然有几分老气横秋:“藜芦,发生什么事?”
“别进来!”
伏六孤喝道,他缓缓后退两步,去将门关上,似不放心,又喊,“也不准从窗户偷看!”
两个孩子哼了两声,又蹬蹬跑远了。
伏六孤望着他们三人,见秋濯雪脖颈左腕都已见血,脸上霎时间变得又惊又怒,本就苍白的肤色更为惨淡,几无半点血色。
在场四人,居然连受制的秋濯雪神色都要比他轻松一些。
“他并非为你而来。”
藜芦看见伏六孤,终于有了些反应,“你仍然选他?”
秋濯雪:“……”
一瞬间,秋濯雪想好的所有话都堵在了喉咙里,大脑变得一片空白。
尽管藜芦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可是这句话听起来挑拨不像挑拨,争风吃醋也似乎不是争风吃醋,偏又有些暧昧,让人解释都不知道从何处下口。
秋濯雪心中忽然冒出一个极为可怕的想法。
该不会……藜芦只是为了教训一顿情敌。
想到这个可能性,秋濯雪就有些面容扭曲,要是因为此事平白无故挨了一顿,他实在是冤枉得出奇。
不过似乎想歪的人只有秋濯雪一个,其他三人脸色都很是严肃。
伏六孤看了一眼秋濯雪,霎时间捏紧短矛,掌心湿漉漉地渗着汗,几乎有些滑手,对藜芦厉声道:“当真是你放出的妖蛊?”
之前还聊得好好的,这会儿莫名其妙打起来,除了这个原因,伏六孤想不到第二个可能性。
虽然心知肚明知道伏六孤不会乱想,但秋濯雪还是下意识松了口气,他甚至有点感激伏六孤将话题拉回正轨来。
“是我。”
藜芦手指轻动,不紧不慢地收回丝弦,“你要如何?”
他叫三人齐齐盯着,神情竟然丝毫没有半点变化,反倒似胜券在握,显得甚是漫不经心。
“我要如何……我要如何?”
伏六孤反复说了两次,怒不可遏,忽然弃矛在地,冲上去揪住了藜芦的衣襟,咬牙切齿,“是我问你,你要如何才对!
你为什么……为什么……非要做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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