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陛下行冠礼已成定局,而后恐怕就是要执政了,有柳大人在,谁也拦不住陛下执政,否则一旦捅出去,谁的人头都保不住。
苟大人如今蹦跶得厉害,恐怕日后死得也是更快。”
钟子道看得倒是明白,有柳斐然撑腰,没有人能够做到漠视初玉尘。
而一旦初玉尘执政,掌控了兵力又有柳斐然一派的拥戴,那么也会回馈于柳斐然,自然也会把她推上丞相的位置。
正是因为叔青司怕日后初玉尘报复,所以他才一直隐忍,没有在陛下执政一事上开口,苟宿敢阻拦,可是他不敢。
一如钟子道说的,江自流是初玉尘的人,而江自流又是何等人物?一个不择手段,生性凉薄之人。
这种人都能在初玉尘手下讨到谋生且重用,那么初玉尘若是想对自己动手,恐怕不是好招惹的。
叔青司赌不起,他也没有必要像苟宿那样,毕竟他手里边的筹码,还是很多的。
如此一来,他能做的,似乎就是以朝中大臣的态度,抢得这个位置了。
叔青司平静地说道:“陛下执政都是应该的。”
钟子道说道:“是,陛下执政是普天同庆的事情,可青司兄,梁丞相要致仕了,丞相的位置空缺啊。”
叔青司幽幽说道:“那又如何?陛下信任柳大人,我就算是做得再多,政绩再好,也比不过。
子道,我们就不用再做什么了,听陛下的吧。”
钟子道气得一拳头打在了自己掌心上,“哎呀!
青司兄!
柳大人她凭什么哎呀凭什么爬到你的头上来?论资历、论政绩你又哪一样比她差?陛下年纪小不懂事被她迷糊了,难道你就眼睁睁地看着陛下被迷惑吗?”
叔青司回道:“难不成我要去拉拢大臣,在陛下要立柳大人为丞相的时候出言阻止吗?陛下深宠柳大人,我这又何必连累他人?”
“这又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这是朝廷、国家的事情。”
钟子道重重地拍了叔青司的肩膀,“青司兄,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们。
你等着吧,我们一定会阻止陛下的。”
“何必呢?何必呢?陛下若是执意要立柳大人为丞相,难道要以死相逼吗?”
“好了,青司兄不必多说,交给我就好。”
钟子道来得匆忙,去得也匆忙。
茶也不喝,说完这些话之后,就像是有什么天大的任务放在了他肩膀上边,就这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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