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被爹娘打,他以为是天大的痛楚了,此时才觉得不及生产痛的十分之一。
产道开的足够大了,乔凝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呼吸,双腿颤颤,咬着牙拼了最后的力气。
孩子到底还是安全生了出来。
生完乔凝瞳孔涣散又无神地盯着破败的屋顶,恢复了点力气能撑着身子坐起来了,剪了脐带又拍了拍孩子的屁股。
“哇”
的一声,才引得杜良顷回头看了看。
“良顷,能端点热水吗?”
乔凝找了半天才找到块不那么硬的布料,沾了水把小婴儿一点一点擦干净,小心翼翼把他放在自己旁边,轻柔地摸着他的小脸。
“良顷,宝宝叫什么啊?”
刚出生的婴儿看不出是小哥儿还是汉子,长到一岁多才会长出属于小哥儿的花纹,如果没有花纹就是汉子。
这种时候生了孩子并不是好事,这个冬天太难熬了。
杜良顷用剩下的热水烫烫脚,不经意说着,“杜停,叫杜停。”
希望这场大雪能够停下来。
“好。”
乔凝声音里透露着浓浓地疲惫,他开心地答应着,侧着身子逗弄孩子,“宝宝,以后就叫杜停,停停,宝宝,你是个什么宝宝呢?和爹爹一样还是和阿父一样……”
杜良顷听他絮絮叨叨的,不一会儿就觉得烦了,烧完屋里最后一根柴火,杜良顷往锅里泼了一瓢水,“闭嘴!”
“啊?”
乔凝被他一吼吓了一跳,下一秒闭了嘴。
屋里安静了下来,只剩下外面大雪飞扬的声音。
第二天天边吐亮,雪到底还是小了些,乔凝迈下一条腿下床,牵扯着伤口撕裂了,疼得他脸皱成了一团。
得想办法买些奶果,宝宝昨夜饿醒了好几次,一直哭一直哭,哭得他也心揪着流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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