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出来门外的人是她这具身体的丈夫之前特地找来照顾她的春婶。
也幸亏有这位春婶在,要不然以原主那个性格以及这副孱弱的身体想要平安揣着养到如今九个月大,还真是比登天还难。
也还好她接手这具身体接手的快,要不然肚里的这估计等不到出生就要被闷死了。
门外的春婶听到林安的声音就直接推门进来了。
虽然她莫名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太对,但她并没有多想。
“林娘你饿了吧?我刚去后面端了一碗米粥过来,你先喝着垫垫肚,等晚些时候没人来拜祭付相公的时候,我再去给你做些吃的来。”
春婶一边着,一边端着一碗熬得出了米油的米粥来到了床前。
她刚要将米粥递向林娘,一抬眼就对上了林安有些过于明亮的眸,愣了愣,觉得林娘好像和之前有些不太一样了。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这是正常的。
毕竟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对于林娘来,实在是太严重、太糟糕了一些,林娘要是一点都不见变化的话,那才会叫人觉得奇怪。
想到这里,春婶忍不住叹了口气,她将米粥放入了林安的手中,见她一口一口喝了起来,又忍不住道:“林娘,我知道你对于付相公的……事情有些放不开,但是作为过来人,我还是要劝你一句,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就算再怎么难过,也要为了肚里的孩想一想,毕竟这是付相公留在世上唯一的血脉了。”
林安喝粥的动作顿了顿,“我知道了,你……”
话还没有完,外面的喧闹声突然就拔高了好几倍,甚至听着像是从远处往这边靠近过来似的。
“怎么回事?”
春婶顿时起身就要往外去看看发生了什么。
林安却是猛一挑眉。
“春婶。”
“诶!”
春婶下意识地应了一声,回头看向了林安。
林安弯了弯唇角,“能不能帮我把针黹篮拿给我?”
“怎么又要这个了?”
春婶的声音里满是不赞同,她还以为林安和以往那样又要不顾眼睛给腹中未出生的孩做衣服,不过她还是走到了靠窗的桌前将针黹篮拿了过来,“不是我唠叨,怀着孩的时候眼睛用的太多了可不好,就算你心疼孩,做一两件就已经够了,剩下的让我来就成……”
春婶唠唠叨叨地着,终还是将针黹篮递给了林安。
林安对她笑了笑,心领了春婶的好意。
春婶瞧见林安只是笑,却什么都不,只以为林安没有将她的话听进去,就张了嘴又要继续唠叨下去。
可是她才发出一个音节来,身后的房门就被人“砰”
地一声狠狠踹开了。
春婶被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地看了过去。
一看清楚来人是谁后,春婶的脸色就落了下来,身体更是立马挡在了床前,愣是将林安的身影遮的严严实实的。
“陆春娥!
你又要做什么?!”
春婶满脸不悦和警惕地瞪着来人,目光在最前面的陆氏身上看了几眼后,落在了陆氏身后的两个年轻男人的身上,本就皱紧的眉头皱的更加紧了,心中更是在这一瞬浮起了不详的预感。
“你管我来做什么?你不过是林安这个臭丫头找来伺候人的玩意儿,居然敢这么和我话?”
陆氏的声音粗糙难听,又透着难以遮掩的得意。
哪怕没有看到陆氏的样,林安也可以想象出她此时的模样。
林安眯了眯眼,稍稍转动了身体,就看清了大步靠近过来的四个人,以及堵在门口七嘴八舌着话瞧着热闹、却完全没打算过来帮忙的村民,嘴角勾了勾,透出一丝冷意,但又很快拉平,巴掌大的苍白脸上露出了无辜仓皇的神情,看向了陆氏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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