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繁华熙攘的西大街上行驶着?一辆毫不起眼的青篷马车,新晋户部右侍郎岑杙身心俱疲地坐在马车里,手中攥着?一道早朝时被今上打回来的关于削减军费开支的折子,被勒令回家好好反省。
也就是说,在经过了一年又零一个月顺风顺水的京宦生涯后,她再一次被停职了。
虽然这个待遇已?经比她料想?中的降职贬谪好太多,但?胸口?仍憋了一股怨气?,郁结在心,挥之不去。
马车停在岑府大门口?,岑杙跳下车来,目光阴沉地盯着?门前那棵丑陋的老?树,越看越觉得?碍眼。
小庄怀疑下一刻她就要拿把斧子把它?拦腰砍断,但?好在她最终没有这样做。
午间,岑杙在塌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干脆到院子里练剑。
将那假山石劈了几块下来,她的心情才稍稍顺畅。
这时听见大门响了,小庄和老?陈都不在,她把剑收到身后,前去开门。
见门外站着?一位二?十多岁的青年,身高快过她大半个头了,脸生得?很?,穿着?一身束袖黑袍,不像是住在附近的,她颦眉好奇:“你找谁?”
来人先瞧了眼她手中的剑,其?意不明地挑了挑眉,之后还?算有礼貌地朝她拘了拘手,“打搅了,在下想?请问一下,北面那户人家为什么没有人了?”
岑杙狐疑地往外张了一眼,“北面?你是说原曹侯府?”
“对,正是曹侯府。
敢问兄台知道他们去哪儿了吗?”
“你是他什么人?”
“哦,我家主人是曹侯夫人的故交,这次进京特来登门拜访故友,兄台如果有他们的消息,烦请告知,在下感激不尽。”
“你们来晚了,曹侯已?于一年多前被贬谪出京,回老?家去了,你家主人难道没有收到消息吗?现在那所宅子已?经挂牌兜售了。”
来人似乎吃了一惊,眼睛瞪得?圆圆的,“多谢兄台告知。”
连忙小跑着?往巷子口?去了。
岑杙觉得?这人真奇怪,摇摇头把门关上。
感觉出了一身汗,心里舒服多了。
正要去亭中喝茶。
谁知刚走出没几步,门又响了。
她心道那人该不会又回来了吧?去开门,见他果然又站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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