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小和尚跑出来给林明诚撑伞,又劝道:“施主仔细别淋了雨,要是生了病,回家如何是好?施主尘缘未了,家中尚有父母高堂要照顾,戕害自己的身体是为不孝。”
林明诚一把推开那伞,任凭自己在雨里淋着,淅淅沥沥中,夹杂着悠扬的琴声,林明诚听到那是送别之曲,终于放声大哭起来。
地空水空见了,贴着门边闪进了门洞,跑上楼的时候,梁玄琛还在窗前抚琴。
水空道:“三爷,林公子在下面哭呢,你真的不见他了?”
“长痛不如短痛。”
梁玄琛叹气,“等雨停了,你们随我从后门下山走吧。”
水空道:“三爷做得对,这话我憋心里好几天了,索性跟三爷说开了,林明诚他……他娶亲了,就在三爷来山上的头一天。
白师爷是故意带你来庙里暂住的,就是为了避开家里吹吹打打的办婚事。”
“嗡”
地一声,琴弦立断,梁玄琛一个失神,手指竟然被划伤了。
水空赶紧跑上来,用手绢给他包扎,“哎哟,这真是!”
梁玄琛突然坐在那里大笑起来,笑得特别凄惨,简直有点儿瘆人了,笑完他突然怒吼一声,“你们几个好啊,合起伙来骗我是不是?!
欺负我是个瞎子?!”
地空水空吓了一大跳,“噗通”
就跪倒了,“三爷,没有啊,不是……三爷!
你那么喜欢林公子,我们也不忍心告诉你,是不是?人家新媳妇都知道隔了几片菜地对面就有个梁三爷住着,那是林相公的男相好,人家也不介意。
我们这是怕……万一你想开了,两家人在一块儿和和美美地过起了日子,那我跟水空两个里外不是人。
林明诚说他要自己跟你解释,我们怎么好插嘴,三爷,是也不是?”
梁玄琛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好!
起来吧!
别跪了!
不怨你们,甚至我也不怨他!
这样挺好的,免得彼此尴尬!”
雨势渐止,梁玄琛与住持方丈道别,带了两名小厮从寺庙的后门离开了。
地空有点儿不服气,“凭什么咱们从后门偷偷溜走啊,就该去前面,臊一臊林明诚。”
梁玄琛用白玉紫竹杖抽他,“你三爷我就爱走后门,怎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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