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卿笑道:“其实,这些书翻遍整个玉瑞都找不出第二套来,殿下能给我看已经是抬举我了,我哪里会舍得撕呢!
何况,那些花儿本就是殿下的园中之物,殿下看不顺眼,要拿它们出气,我犯得着替它们鸣不平么?”
皇太女不可思议地拧了拧眉头,“你是怎么做到的?”
就算是复制一模一样的文字,单个人闭门造车完成十二本的工作量,也不是件容易事。
何况这里并没有印刷的工具,
“很简单啊,”
花卿从抽屉中捏出一张油腻腻的纸来,像布一样摊在手上,中间有字的部分都是镂空的,部分文字在烛光的透射下呈金亮亮的颜色:“我在书上选了字少的一页,描在纸上,用剪刀剪了一下午,剪出了个样板出来,然后把样板用油浸过,晾干,覆在白纸上,用干墨反复地来回刷,就成啦!”
皇太女至此无话可说了,只是暗暗心惊。
这位花魁娘子单纯无害的表情下,实则是对每一步人心的精准把握,到了让人吃惊的地步。
她很早就拿定了主意,自己只会拆其中一个,拆完也只会看其中一面,所以才提前布局,做出了这处处都是漏洞又处处都是障眼的迷局。
而她就真的落入了她的圈套,一步步成了她手中的棋子,任她牵线摆布。
枉她自负占尽先机,说不定早已落入对方彀中。
花卿瞧她短时间内神色变了数变,不知她在想什么。
不过,八成不会想她的好就是了。
她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殿下,您现在还怀疑我们是蓄意破坏筹粮吗?”
李靖梣不言。
“还是说,您打从一开始就没怀疑过我们,只是做样子给别人看的?”
李靖梣瞥了她一眼,还是不表一句。
花卿嘻嘻笑道:“我就知道殿下其实早就胸有成竹了,那些什么萧王瑟王的,根本就不是殿下的对手。”
“少来给我戴高帽!”
李靖梣忽然呛她,心中郁闷难消,攒了一肚子火。
花卿却不怕她,“殿下,恕我直言,今个那道敕旨一下,我估摸着这江南粮商界的风都要刮到萧王府了吧?接下来殿下筹粮岂不是更加麻烦?”
李靖梣白她一眼,气极反笑,“花卿姑娘有何赐教?”
“呃,我哪敢赐教啊,”
花卿忙喝了口水,撇清自己,但又凑过来指点迷津道:“但我听说啊,这秦大官人和这位萧郡王私下曾有些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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