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叶酌刚刚小露了两手,不那么高深,胜在姿态优美,观赏价值很高,按叶酌的话说就是非常适合用来逗小孩儿的那种。
剑修少年见他厉害,对他的兴趣明显比对老板高,凑他身边叽叽喳喳。
“诶,您的剑真漂亮,您修为是不是很高啊?”
叶酌心道“何止是高,说出来吓死你。”
,嘴上偏偏道“不怎么样,都是花拳绣腿。”
少年讶异“怎么可能?您看上去好厉害。”
老板摇着扇子插进来,不动声色的把叶酌挤远了一点“别看了,你眼神不太好,他修为绝对不高。
这东海瀛洲宫里的考验是按修为来的,修为低的才会在一起,我们三个修为差不多,考的简单些,无非是破两个梦,不会伤到心境。”
叶酌隐晦的扫了他一眼,心道“破阵速度如此之快,怎么可能个低修?”
少年毫无猜忌,又问”
那高修该考什么?”
老板收了扇子,笑道“过一个凭空勾出的幻境,如同上古仙神渡劫,经历别人的一生,考心魔。”
叶酌背着手走在最前面,听着他们说话,不由飘忽了一下,默默的想“说起来,我那个便宜徒弟的心魔会是什么?”
温行醒来的时候,满目只余漫天的风雪。
这一处极冷,却又不像下泉宫那般,冷的干净剔透,纯的让人生不出怨恨。
此处的冷更像白狱底部一样,潮湿中夹带着如附骨之蛆般的森然。
他轻轻嗅了嗅,空气中还带着浅淡的血腥味。
但因为是阵法中的原因,他眼前的一切都带着种隔雾观花的朦胧感,并不是那么真实。
旁边有人给他递上了狐裘,温行偏过头,见着一个扎丸子头,看着十五六岁左右的小童。
温行颔首“有劳。
“他方才运行了灵力,这身体空空如也,比他前些年间的还要差些,不但不能修炼,还是个彻头彻尾的病秧子。
那小童道“听说久晴姑娘今日登台鼓舞士气,您去看吗?”
久晴姑娘温行不认识,但往前推个千八年,若是放在凡间的话本里,那是顶顶有名的人物。
传说她本是章河边弹唱的歌姬,崇宁仙君泛舟路过,停船听她弹了半宿琵琶,天光破晓之时,拔剑起舞相和。
琵琶如急雨落盘,剑气叠重涛无数。
名声传开后,无数人前来听琴,这姑娘也渐渐有了天下久晴姑娘的琵琶名声在外,掷千金听一曲的富人不在少数。
为了这场表演,富商特意临水搭建了一方高台,台面铺了平整的青石,足足高出水面三丈高。
此时久晴还未上台,台下已经人声鼎沸,摩肩接踵,温行他们去的迟了些,便只能远远的找个酒楼的二楼的坐下来看。
依着这座城的气候,温行猜它位置偏北,此时大雪刚刚才停,云层初破,露出两屡浅薄的阳光来,堪堪透过窗子落在桌沿。
自打白狱出来后,温行就格外偏爱晴天,即使明知道是梦境,他也不着痕迹的把手往窗边蹭了蹭,虚搭在桌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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