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瑜羞愧难当,再三拜谢师尊,与夏绯一同回山了。
沈流静突然问:“剑尊筑基时……在少渊山历练,记得最深的是什么?”
霍晅道:“自然是这林子里的禁制。
当年可害苦了我了。”
沈流静轻轻一笑:“是吗?我倒是觉得……”
那两日,可供追忆半生。
也常常后悔,没有和她说话。
若是说了,她能多信他几分,对付魔修时,也不会那样辛苦。
若是说了,也能多知道她一些。
不至于长久的岁月里,只能听口口相传的谣言,譬如她养了个挂名小徒,因生的俊秀,十分宠爱,之类。
霍晅等了半晌,不曾听到他后半句话,知道这人常常不痛快,也不强求,又道:“沈师兄当年历练,是什么时候?记得最深的又是什么?”
沈流静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道:“每一件,都记忆深刻,终身难忘。”
情书霍晅心生暗火,抓过一朵祥云,就追了上去。
这一追,她就发觉了,沈琅华可真是真心实意的逃命啊!她全力去追,硬是追不上?!她是什么可怕的面部生疮、脚底流脓,斗鸡眼、蒜头鼻、香肠嘴的母老虎吗?霍晅一直追到了空境墟外面,沈青宴刚才将诸位师弟妹带回来,清点完伤情和战利品,就见琅华峰主的遁光一闪而过。
随后,另有一道祥瑞缭绕的遁光丨气势汹汹的落在了空境墟正门外。
沈青宴刚要戒严,就认出了霍晅。
他心头一喜,上前见礼:“霍师叔,您可是与琅华峰主一起回来的?您是空境墟的尊客,弟子这便吩咐他们,扫尘焚香相迎。”
岂料,霍晅眯着眼打量着空境墟的山门,神色莫测。
片刻后,竟然冷笑一声,衣袖翻云,便如来时一般,气势汹汹的走了。
比来的时候更快。
霍晅回到自己洞府,滚上那张软绵绵的大床,抱着绵软的毛茸茸的枕头打了几个滚,闷笑不止。
跑?跑的了和尚,他跑的了庙?哼,除非从头到尾,都是她自作多情,否则……还是自己这张软乎乎毛绒绒的大床好啊!霍晅还没打够滚,孟子靖就来了,板着一张老气横秋的脸,不像她师弟,倒活像她爹。
“剑尊多日不归,是去何处劳碌?”
劳碌这两个字压的极低,说的是咬牙切齿。
洞府外的桃子也熟了,霍晅随手摘了一个,咔擦咬了一大口:“解决终身大事。”
孟子靖又道:“看您喜色外露,是找到了心意相通之人?那您怎么一个人回来了?”
霍晅摸了摸下巴:“他脸皮薄。
也无事,过几日就到了。
你且看看,这个人惯会故作正经的,他若来了,你若能看出是谁来,我便输你一千灵石。”
孟子靖眸光缓缓一凝:“师姐说话可要算话。”
霍晅道:“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
孟子靖冷不丁又问:“师姐外出,是出什么事了?”
霍晅一噎:“我凭什么就得出事啊?”
孟子靖“呵”
了一声:“那您怎么闷不吭声,自己偷偷摸摸回来了?那日离世光从天而降,师姐偏偏联系不上,可把正道六门急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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