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人对他们真的很好,吃的喝的住的,人也热情,刚才晚宴上的水果都是最新鲜的,他们村里没有,村长大老远开车出去买的。
“我们治好了才走。”
简南重新定义了因果关系。
不是能不能的问题,这是工作,做完了才能走。
阿蛮对这个答案很满意,注意力转移到了客厅的龙凤蜡烛上。
非常传统的龙凤蜡烛,凤穿牡丹盘龙戏珠,阿蛮怕弄坏了,弯着腰远远的看。
“好漂亮。”
她感叹。
她觉得大红色的东西通常都赋予了神圣的定义,就像她随身包上的那个红色的平安。
“……你不生气?”
简南觉得自己大概是有新的病了,他居然在讨打,“我们可能会在这里住很久。”
“可能会有人跟你开黄色玩笑。”
“熟了以后还有可能会有人问你什么时候要孩子。”
这都是他熟悉的,很有中国特色的小村庄的善意或者八卦或者毫无隐私。
阿蛮安静了一会。
“我做私人保镖的时候经常需要伪装。”
她直起腰,“偶尔也会装夫妻。”
“放心,我装得很像。”
她冲他笑笑,“我不会让你尴尬的。”
简南抿起了嘴。
阿蛮看起来还在忙着研究屋子,这次的注意力在窗上,她在研究这窗上的锁够不够牢。
他没说话,她也就没开口。
简南站了一会,重新蹲下,木着脸开着堆叠那叠快递包裹。
这是他很喜欢做的事,把无序的东西整理成有序,可以让他的心情平静。
他刚到切市的时候,就靠着这些事渡过刚到异国他乡的漫漫长夜。
他堆叠到凌晨四点多,外面仍然很黑,隔壁院子里有公鸡打鸣声。
阿蛮睁开眼睛。
陌生的环境,偏远的乡村,平民不允许持枪的国家,她的故乡。
入目都是大红色,红双喜、红色龙凤被、桌上摆着红绸布扎着的龙凤花烛。
床上的四件套是简南昨天晚上换的,简南风格的黑白灰,双人床,双人枕头,两块薄毯。
昨天晚上谁都没睡好,简南一直在翻来覆去,她没动,却也一直没闭眼。
陌生环境里她很少会合眼,这是长期训练的结果,但是她昨晚没闭眼,却不是因为训练结果。
简南昨天晚上推倒的那些包裹,也推破了他们之间的那层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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