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婚姻让她知道,什么叫月子之仇,不共戴天。
才刚生下娃,别说鸡汤鸡蛋,她连红糖水都没喝上一口,明明家里有米有油,却硬是让她吃了上顿没下顿。
饿得没奶,鸭蛋吸不出来,急得嗷嗷大哭,她都快被娃吸出血来,哭着问他怎么办,他无奈的扔一句“我也不知道”
,好像饿着的只是她一个人的孩子。
林凤音上辈子不知为此流了多少泪,失望太多次慢慢也就习惯了。
这个男人,有不如没有。
事实证明,没有男人的日子,她过得风生水起自由自在,能跟婆婆叫板,能让儿子上最好的小学,能让自己苗条漂亮……还不香吗?“他会想我们吗?”
鸭蛋忽然问。
林凤音沉浸在自己的美好憧憬里,没反应过来,“谁啊?”
鸭蛋扁着嘴,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他。”
指着背后的向家大坟。
林凤音愣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理智来说,不会想。
因为他心里压根没有他们母子俩,为初恋情人生,也为初恋情人死,对恋爱脑的向东阳来说,可不就是死得其所?但——“会,爸爸会想你,你爸以前上学很厉害,你学不好就是丢他的脸哦。”
鸭蛋总被妈妈念叨学习的事,也没多想,“唉。”
走了两步,又问:“那他会想你吗?”
林凤音几乎是毫不犹豫的摇头:“不会。”
“我觉着也是,自私的人才不会想别人替他擦屁股有多累。”
林凤音张口结舌,她儿子这话是哪儿学的?这觉悟也太高了吧!
过完清明节,向雅丹忽然一夜之间长大了,总是不经意间爆出几句大人话,惹得众人错愕不已。
当然,更多时候,还是调皮捣蛋,狗嫌人厌。
法,服装生意还做得风生水起,倒是也能配得上。
三个小徒弟使尽浑身解数,想把他俩凑成一对。
林凤音早看出来了,可张文顺自个儿没说破,她也不好直接拒绝,万一到时候人说他们仨是小孩心性,她还把孩子话当真了不成?正想着,张文顺回来了。
看见那墨汁儿似的茶水,也是哭笑不得:“这三个孩子实心眼,倒怠慢了老板娘。”
他的表情温文尔雅,还带着淡淡的笑容,至于是真不知“老板娘”
有歧义,还是假不知,她不敢深究。
也不好应对,只能开门见山:“我来跟张哥打听租铺面的事儿。”
张文顺收起打趣,想要邀她进屋说,可里屋更乱,塞满了拆下来的旧轮胎链条,几无下脚之地。
“去外面说吧。”
俩人出了“文顺修理店”
,走在光滑的水泥路上,两旁是行道树落下的阴影,倒不怎么热。
林凤音怕耽搁他做生意的时间,简明扼要把自己的计划说了,着重强调对铺面的要求:“最好是里外两间,既有仓库,又有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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