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腰背被人揽住,唇上传来软软的触感,然后很快便有一块甜甜的东西被推了进来。
苦味瞬间消散,唇齿间都是甜腻腻的蜜枣味,以及淡淡的兰香。
因伤寒的关系,戚弦的身子依然酸软无力,如今更是像面团一般被他揉在怀中,她脑袋晕晕的,有种似梦似醒的迷幻感。
放在腰后的手配合着唇间的节奏,轻柔地捏着,戚弦根本无法思考。
手上没有力气,药碗渐渐倾斜,里面未喝干净的药汁沿着碗边滴落,在谢景洋白色的衣衫上晕染出一朵浅棕色的花。
直到药碗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瓷响声,谢景洋才放过她,没有完全离开,只是与她额头相抵,呼吸着彼此的气息。
“弦儿……”
他的声音暗哑且有种蛊惑的意味,“你说的对,我现在迫不及待地想把你划到保护圈内,不想让你做任何事,只要乖乖让我宠着就好。”
他的气息缠绵悱恻,戚弦隐隐觉得他说的话不对,但是晕乎乎的脑袋让她没法思考,只能软糯糯地哼了声,“景洋……”
谢景洋被她这声磨的没脾气,叹息一声,将她塞回被子里,“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哪里做的不好,弦儿只管告诉我。”
顿了顿,又道:“都想让他们再多亲几次……谢景洋:这个想法甚好。
戚弦:发烧了诶,不该给我戴个口罩?绿绮又过了几日,戚弦身上的无力感减轻许多,她坐起来拉开床帐,便看到谢景洋坐在窗边写着什么。
他似是听到这边的动静,转过头问道:“弦儿醒了,感觉如何?”
他搁下笔,撩了撩袍子走过来,先伸手探向她的额头,“没继续发热了,甚好。”
又轻轻捏了把她软嫩的雪腮,“我去叫水,弦儿先洗漱。
疙瘩汤和药都热着的,这边也没什么像样的吃食,弦儿先忍忍。”
八月盛夏,整个大夏北部一直没有降雨,粮食枯死一大片,如今能有点吃的已经极为不易。
“无妨,我也没什么胃口。”
戚弦缓缓说着。
“枣蜜糕还是有的,帮你攒了好几个呢。”
谢景洋又补充了一句。
看着他微微勾起的嘴角,戚弦想到那日他以唇喂枣蜜糕,脸色有些发红。
忽的又想到昨日止水敲门,说漠洲有急报,忙问道:“魏将军那边是否有变?”
谢景洋点点头,“嗯,五皇子的军队已经到了淮州。”
淮州与京城相隔不到千里,若往京城进发,估计十天左右便会两军相接。
“从漠洲到京城最快也要走一个月,魏将军他们已经出发了么?”
戚弦心中焦急,若不是自己忽然生病,他们应该早就回到漠洲。
“魏将军带着五万精兵已出发有十日了,与梁王一万将士合成一路,路过的州府并未阻拦,只是在定州遭遇公孙度的三万军队。
对方装备精良,粮草充足,且定州有天然的地理优势,只要抱城固守便能拖住他们。”
那封急报或许说的便是此事,戚弦倾身问道:“如今战况如何?”
谢景洋宽慰道:“放心,我已让人策反了定州知府,魏将军三次攻城后成功捉了公孙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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