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的空气仿佛凝结,秦鹰和沈琮的四目相对中暗流涌动,两个人脑子里不知闪过了多少种可能性,通过眼神交流了几个来回。
沈琮细细理了理从高海鑫咬出陆玦之后得到的线索,越想越觉得如今的侦查才是被高海鑫引导了。
“老秦,我们从头理。
高海鑫一口咬定陆玦引导侦查方向,然后在调查中我们发现高海鑫的女儿在陆玦家里,但是这两件事有什么联系?如果,陆玦用高海鑫女儿威胁他,那高海鑫会这么干脆地咬出来陆玦么?如果不是为了威胁高海鑫,那么结合陆玦今天的动作,就真的有可能是孩子生病发烧,所以没办法去上课。”
沈琮说,“去再审审高海鑫,看看他知不知道他女儿在哪里。”
窗沈琮坐在监控室里,看着秦鹰的脸色在高海鑫的话里一点一点黑下去,最终变成恨不得能一拳捶到他脸上的隐忍模样。
“你们还没查完陆玦的破事儿?哎哟喂,你们这效率不太行啊。
我女儿在老师家,凯林去外地讲课,我又被你们抓进来,可不是得送到老师家去。
哎,怎么走了,大晚上的把我叫起来就为了问点这?”
秦鹰出审讯室的时候把门摔的震天响。
“每次跟这孙子说话都气的我胸闷。”
秦鹰把记录本甩到了桌子上,双手撑在窗台上,深呼吸几次才将心里的怒火压了下去,“高海鑫是不是脑子有病?无凭无据地咬出来陆玦,我觉得他就是想给我们点不痛快。”
沈琮宽慰地拍拍他的肩膀,说:“净说气话,你什么时候才能情绪不要这么波动?他倒是说了些新东西——我觉得徐凯林是一个突破点。”
说完,沈琮扯了秦鹰一下,把他叫回自己的办公室里,路过秦鹰的桌子,顺手带过了他记着线索的草纸。
“从高海鑫涉嫌杀人被调查开始,一直到证据确凿我们实施抓捕,徐凯林作为妻子,露过面吗?而高海鑫刚才的供词,基本也可以确定他女儿生病。
丈夫被捕,女儿生病,这样的情况下,她还能镇静地在外地讲课。
是她太理智,还是有什么别的原因?”
秦鹰一时间没能意会沈琮的意思,在脑子里慢慢捋着他的话,沈琮见状,将他的草纸放在桌上,指着上面的“治疗恋物癖”
说:“高校校长有恋物癖的事必然会被高海鑫百般遮掩,他或许想过要去治,这个时候,他最信任的人是谁?”
“徐凯林!”
沈琮点点头,继续说:“那假如这个人有异心呢?假借治疗的名头,悄悄干预……”
“虽然有这个可能性,但是这种治疗根本无从查起。
就算找一个更权威的心理医生,能从高海鑫的症状看出蛛丝马迹,能定徐凯林的罪吗?”
“如果你是高海鑫,被自己老婆这么算计了,你还会包庇她吗?”
沈琮的脸上露出了这天的是这不是沈琮在市局办公室里度过的,他沉迷拉练、学习,读了魏局的研究生,进入市局工作,出任务,托关系查陆玦,拼死出任务……再然后,没有查到一星半点的踪迹,却盼回来了进入市局当顾问的陆玦。
可这喜悦又被一个明明很简单却牵扯甚深的案子给腰斩了。
沈琮就是想到这儿,忽然意识到了不对劲。
在陆玦上任的当天出了案子也就罢了,可他究竟是为何会在没了音讯这么多年后突然出现在市局?能在公安的眼皮子下面藏人,一藏就是十年起的时间,又能跟公安搭上线找一个合适的岗位,最重要的是将一个不太复杂却需要刑侦科出动的、能扯进陆玦的案子递到市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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