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后露出的,是一扇更为复杂的屏障,其上赫然有一个成则衷绝不会陌生的图腾。
成则衷只觉左上臂上那块皮肤隐隐有热度流过,他难以置信地、低低吐出了它的名字:“乌洛波洛斯……”
“乌洛波洛斯、耶梦加德、尘世巨蟒、衔尾蛇……不一样的称呼很多,象征却总是相似,”
成潮生悠然道,笑着看了成则衷一眼,“也许我们每个人都正在它腹中行走。”
成则衷无意识地皱了眉。
屏障等待着被开启,成潮生一点不避着成则衷,大大方方上前输入密钥:“已经改作了你的生日,保证你难记错。”
然后他带着成则衷跨入门中。
成则衷听到隐约的悠扬乐声,一晃神间已被推着前行,绕过几重厚重的深色帘幕,进入一条长廊。
长廊上有三两侍应生,看到成潮生脸上的面具后,全部伫立原地,将上半身弯折到一个谦卑的角度,不再去看他们两人的脸。
唯有分列两侧的苍白雕塑们向他们行来注目礼。
成潮生对侍应生们视若无睹,只是带着笑意道:“知道吗,性爱……才是最好的灵药,快感比任何止痛剂都有效百倍。
床笫尽欢,带来井喷式的多巴胺爆发,用来镇痛,再合适不过。”
他顺手自侍应生手中托盘里选了一杯烈酒,却拿着并没有喝。
成则衷脸色微变,隐约意识到什么。
“……小衷,你若肯试着放纵,早不用生受这折磨,当你的大脑自己就能产生足够镇痛剂的时候,难道还需要再通过药品额外摄入吗?”
成潮生低笑起来,像是感慨,“我经验十足,不会哄你。”
听起来却更像诱骗。
成则衷沉着脸冷声道:“叔叔,你荒唐!”
“哦?是吗,”
成潮生浑不在意地笑,耸肩道,“正好你也痛着,机会难得……”
他一把抢过成则衷握在手中的药瓶,揣入兜里。
成则衷怒意上涌,更觉腿上剧痛,几乎走不动路,睚眦欲裂:“你!
……把药还我!”
成潮生将他半推半拖地往前带,轻声道:“我说了,你不需要这种垃圾。
别急着生气,尝试一次,你就知道叔叔没有骗你……况且,做爱总没有坏处。
现在,你需要一杯酒,你需要放松。”
说着,将方才那杯递给成则衷。
成则衷痛得整条腿都在打颤,掌心满是冷汗,他深呼吸一次,想也不想便喝光了这浓烈的液体,试图借以缓解。
待再迈几步就该进入众人视野的时候,成潮生突然又停了下来,伫足于他人的盲区,无声地示意成则衷看眼前情形。
男男女女的看客们,无不戴着假面,兜帽罩头,颇有些诡谲意味。
有些人的面具盖去全部面目,有些人的却只是半副,甚至样式花哨繁复,露出下巴和嘴唇,很有欲遮还休的意思。
男人身着深蓝丝绸斗篷,女人则是猩红的丝绸斗篷,下摆皆覆过脚背,拖曳至地面。
成则衷几乎以为他的叔叔秘密参加了什么邪教组织,眼中含了冷厉的质问扫向成潮生,却猝不及防被半强硬地戴上了一张假面。
“不戴这个的话,可会招惹些麻烦,”
成潮生似笑非笑,替他把假面端正,“你头回进来,没有引入者和你一同离开,自己一人可走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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