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头是个银匠,家里遭了灾,不得已带着大孙子出来讨生活,两人寻摸了半日,找了个最便宜的客栈住下。
青阳县虽然只是一个县,但处于济云州的交通次枢纽位置,每日里迎来送往不知道多少人。
这样一对祖孙的到来,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夜幕降临,老银匠顶着雪花回到了客栈,大孙子贴心的接过大木匣子,然后将门一关。
“怎么样?”
邹微摇摇头,将一套短打粗布衣裳递给沈秋檀:“现在正是年关,年后民难与官斗“官爷?小的想问一句,何故只严查济鲁道来的镖车?”
林远道是个四十出头的精壮汉子,正处于他们这行当的最黄金年龄,有见识、有手段,此前这一个多月来将事物处理的妥帖又恰当,一路走来,几乎没有人不赞上一句的,但这个时候,林远道微微躬着背,竭力了放低了自己的姿态:“不知,是哪位大人的谕令?”
结果这回,连银子都没送出去。
“去去去!
少打听,叫后面那辆车上的人都下来!
上头有令,尔等小民,哪有那么多废话!”
他官威大发,说来说去,也没说出具体是哪个上头。
林远道低了头,只得吩咐属下去请客人下马车。
官兵不讲理,但他们做生意的可不能不管不顾的将客人得罪了。
幸好,这回只严格搜人,押运的货物只常规验看。
青阳县经南通北,这一趟押送的,全是泉州来的香料,他对香料不懂,主顾却千叮万嘱要做好防潮、不能打开,一旦要是被打开了,可就要泄了味,会影响到交货的。
沈秋檀缩在邹微身后,跟着众人下了马车,可那官差偏偏点了她。
这一趟,除了林家自己的三十几个镖师,一共还载了十二个人,分坐在两辆马车里。
现在十来个人挤挤挨挨的站在一起,没有几个能直起头来的,哪个民,不畏官?所以,沈秋檀畏畏缩缩的胆小儿样子应该不突出才是,那又是哪里露了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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