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心底还是隐约有所保留的,不过正如颜夕所说的,他决定在这里留下来,科举的事就必须得到六姑娘和大公子的帮助,而且,跟着她或是调到外庭或者南苑压根也不好接近东院。
近日蒋炜炎突然读书勤奋了起来,也比以往少了时间到映日苑打扰颜夕了。
原因是这大兄台他爹不遥千里从边关频频寄信过来督促他。
自打他常驻京城国公府之后,除了第二年县试得了个从尾数去排行三十八的名次外,之后每年的府试屡试屡败,他爹是急得不行啊,曾经想过不行就召他回边关当个小卒慢慢从零开始建功立业算了。
可这蒋炜炎哪里肯?这京城的好生活,还有让他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颜美人,还没有几个姐姐的削榨,日子可是逍遥乐意得很呢。
后来他爹不知从哪里听说他老儿子迷上了府里一个丫头,他老子就以这个作为要挟,要是明年的府试还过不了,那他就写信告诉他三叔,让他三叔把这丫头配人了。
蒋炜炎一下子就炸毛了,立刻回信道,那若是这次府试过了,这名丫头以后就配给他了。
他爹见来信气势汹涌,斗志磅礴,于是就默许了。
蒋炜炎如今每次在溥先生的课上看见颜夕,都会痴迷地盯着看上好一阵,然后上前握着他的手信誓旦旦道:“颜儿,这段时间不能指导你武术和鞭法了,再过段时日吧。
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配给别人的。”
恶得颜夕甩不及手,然后又想起那没封面的书似乎是在蒋炜炎书房找到的,不由地心底产生一阵一阵的恶寒,觉得方才被他触碰之处有溃烂掉的感觉。
微醺见蒋炜炎似乎是洗心革面般地奋发后,立马就觉得有紧迫感,连连让颜夕也赶快去看书。
她每逢这个时候总是内疚道:“前年若不是我好端端就病倒了,你也不会耽误了院试,不定如今已是秀才了。
所以,今年的机会你绝对不容有失了!”
过去这么久微醺自己也记不大清了,但那时候她的病确实是挺蹊跷的。
前一秒还生龙活虎的,就去东院找爹爹聊了会话,回来就突然凶险起来。
那时已经成功找到借口出府几天去的颜夕在找客栈住的途中,遇到国公府外出找大夫的小厮,经打听原来是国公府六姑娘突起发病,情况危急,连着找了几个大夫均没有用,就只差找宫中太医了。
此时正四处向人打听坊间一些医术高明的大夫呢。
得到这个消息时,颜夕脑里一片空白,那时什么也没有想,就只想着要跑回去看他家姑娘。
六姑娘病势汹涌,一会子功夫就浑身长出了大片大片红疙瘩,疙瘩上还有无数小小的白色尖端,看上去十分可怖,与痘疮类似,却又有些分别。
他赶到的时候,他家姑娘躺在榻上,周围围着数名大夫。
蒋戚耀在房外廊道上着急地踱步,冯氏则在一旁好言抚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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