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嗯……不过,咬杀你之后再听解释也无所谓。”
……我想我没有幻听,他确实说了“杀”
这个字。
此外,如果我没有推断错的话,这家伙根本不是什么黑手党……他只是因为我闯入他家院子在生气而已。
可恶,这个世界的青少年教育完了么?从声音判断,这人的年龄不会超过十六岁,年纪轻轻就把杀啊杀的挂在嘴边,太堕落了!
而且看院子的建筑就知道这家家境不错,这人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个贵族少爷……哦上帝保佑,我的仇富心理究极的觉醒了,这些剥削底层劳动者的混蛋太让人不爽了,在他们眼里我这种穷苦孩子的性命还不及波斯猫(的十分之一)吧!
我没吃晚饭就逃出了家门,又在冷水里翻滚了这么久,现在已经是饥寒交迫的极限状态了。
而眼前少年恶劣的口吻,当即点燃了我心头压抑已久的怨灵之火——我当前最大的愿望立刻由“找到阿诺德先生讨杯热咖啡”
切换成了“把这家伙揍成摔烂的奶酪”
。
——站起来吧,饥寒交迫的女孩!
在这种热血想法的驱使下,我腾出手来抓住少年的胳膊,用全身力气向下猛地一拽——
哗啦啦……
陪我一起下地狱去吧,少年!
……
不知过了多久,我和那个嚣张的少年像两只湿淋淋的八爪鱼一样爬上岸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好像一只在盐水里泡软了的凤梨,只剩一口气了。
当然,对方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我出于职业道德不能对平民开枪,但我可以代替他父母教育一下这个傲慢的少爷——他居然让姑娘泡在水里答话,太没有绅士风度了。
为了让他体验我在冷水中全身麻木的痛苦,我一个劲地抓着他的头发朝池子里猛按。
虽然动作不太淑女,但从他按着喉咙剧烈咳嗽的狼狈样来看,这一招十分有效。
少年,不要小看姐姐,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能面不改色地开枪杀人了……除了儿童。
我费力地用手肘撑着地面支起上半身,在方才的混乱中,我的手臂和脸都被他武器上的倒刺划了好几道深深的口子,脑袋也在斗殴间狠狠磕上了池边的岩石。
现在我只觉得脑门上粘稠的血混着池水滴滴答答往下流,刘海糊成了一绺绺纠结着的海带模样,全身酸疼得感觉不出伤口在哪儿……换个说法就是,我觉得哪儿都疼。
——哦,伟大的玛利亚,请您告诉我我到底是造了什么孽?
好吧,虽然我的原则是不对平民和小孩下重手,虽然少年你是一般民众而且未成年……但我现在心情很糟糕,所以不好意思了亲爱的,神说我们都是兄弟姊妹,你就勉为其难照顾一下我这个遍体鳞伤的老姐姐吧。
而且,我这一身伤基本都是你打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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