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楠山早看到了她,正伸着脖子望过来,先是注视着真阳县主,然后又看向她。
陆婉吟偏头,不与他对视,仿若不识,只胸腔内那口气怎么都咽不下去。
诚然,真阳县主没有她生得好看,可人家金枝玉贵,哪里是她这样的破落户能比的?
小侯爷梁定安听到妹妹梁含芸,也就是真阳县主的话,双眉一挑,“这寻常投壶有什么好玩的,咱们要玩就玩些不一样的。”
梁含芸问,“怎么个不一样法?”
梁含芸也才刚刚及笄,小女孩心性极了。
“将这壶用线拴着,放在那溪流上。”
梁定安指向那贯穿庭院的溪流水。
梁含芸跺脚,“溪流水急,这细颈大肚的壶儿不得左摇右摆个不停?”
“若是不摆,那有什么滋味?”
梁定安反问。
梁含芸回去将此事与水榭内的女郎们说了,有女郎道:“惯常听说你哥哥是个会玩的,果然是别出心裁的好玩法子。”
女郎们同意了,齐齐起身出了水榭。
一众娇花软玉,莺莺燕燕,比之庭院内盛开的春日有过之而无不及,直教一众男郎们看痴了眼。
其中尤以陆婉吟一袭弹墨裙出众不已,格外出挑。
陆婉吟低眉顺目,不防身旁略过一人,挨着她过去,差点踩上她的裙,幸好她躲得快。
梁含芸偏头,看向陆婉吟的眸中满是讥诮。
陆婉吟抿唇,忽而笑道:“理该县主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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