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柱香后,其中一人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另一人紧张地回过头来看他,刚松了口气却见对方身后落下一人,接着他手中银光一闪,一根细长的银针便直接捅穿了他的脑门,将他活活钉死在了石墙上。
这针虽细,却将伤口堵得严实,一滴血珠都没有溢出来,且力道之大竟入墙三分。
而另一人自然也已经被抹了脖子,跌在了地上。
池束嫌弃地把沾了血的小刀片嵌进了那人脖子上的伤口里,左手两指捏在一根连接了银针尾端与他右手袖口的几近透明的线上,上下一搓,那线便断了。
他松了口气,踢了踢地上的尸体,勾出一只小布袋,一串有些年头的钥匙从袋口露出一点柄来。
池束俯身去抓那钥匙,刚触到地面却听不知从哪里传出一声清脆的铃铛声,活像来催命的。
他暗叫不好,捞起钥匙就窜到门前,好在钥匙只有两把,池纷纷也不晓得究竟是心大还是没脑子,把祠堂的钥匙给了看门的人。
可甫一进去,他就怔住了。
偌大的祠堂里,根本没有爹娘的身影,只有他一双弟妹遍体鳞伤地躺在角落里。
他的脑子一下子有点空,整个人只会愣愣地靠近弟弟妹妹,哑着嗓子唤道:“阔阔……?过过?”
把手伸出去后他才发现自己的手如筛糠般发抖得厉害。
弟弟池阔还有些意识,可妹妹池过却已经完全昏过去了。
池阔张了张嘴,轻声呜咽了一声:“哥哥……?”
“阔阔,你别怕,”
池束把他们两人抱到怀里,低声道,“哥哥回来了,哥哥在呢。”
“妹妹她……”
“没事的,等哥哥找到爹娘就带你们回去治好,不会有事的。”
虽然说着这话,可他其实也没什么把握。
原先若是这里当真空无一人倒还好办,可带着弟弟妹妹只能从正门出去,况且他方才还触动了那报信的铃铛——也就是说,眼下他只能坐以待毙另寻时机。
“你真是不老实。”
池纷纷跨进祠堂,面无表情道,她的身后是一群黑衣人,粗暴强硬地押着池束的爹娘。
“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胆子这么肥了。”
池束已是恢复了冷静,毫不客气地冷声回道,“连家主也敢动了。”
“哼,”
池纷纷侧身看向家主,抱臂思量半晌,笑道,“舅舅,你知不知道,我这好堂弟其实是个断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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