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參脑子灵光,出来这些时日学了不少,已经能替人看些小疾小病了。
路上他们碰上了一伙歇在路边的赶路人。
他们的板车几乎裂成了好几块,拉车的牛马已经不知跑到哪儿去了。
他们似乎是在拐弯时撞上了山间的石头,车夫的小腿骨不幸被撞裂了。
叶參正好带了些草药,给敷了后替他绑了块板子,照旧婆妈地啰嗦了一堆后,这才准备歇下。
此地与火方多少有些许距离,白日里不必担心太热,夜里也不必担心太过寒冷。
叶參不识得去火方的路,跟着齐宿简时快时慢地走了这般久,多少有些疲乏,脑袋一挨上齐宿简厚实的脊背便眼皮打架,不多时就沉沉睡死过去了。
照他的话来讲,就是睡得宛如一头死猪。
他在梦里又见到了娘亲。
离家之后他常用安神的药物助眠,否则便会做梦,且几乎次次都能见到他那双腿废了的娘产下一块暗红的肉,接着便站了起来,笑着抱起他的大哥二哥走远,他自己则站在一池血水中,血水没过了他的胸腹,他走不动,也不想动。
叶參的胸口堵得难受,血液的铁锈味充斥着他的鼻腔,他感觉自己仿佛要死在了这梦里。
“叶參!
醒醒!
叶參!
!
!”
叶參被那过于凄厉的喊叫声吓得人都抽了一下,这才恍恍惚惚地从梦里醒了过来,泪水已经糊了他一脸。
“怎……么……?”
“娘的……”
齐宿简骂了一声,“那群人是来杀我的。”
“那你将我放下不就好了……”
“也是来杀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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