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溺有些尴尬地拿着他的衣服,也不再扭捏:“是。
他还好吗?”
于姐叹口气,没正面说:“殡仪馆的人早在一个小时前就已经把人接走了,如果我们待会儿甩不掉记者,还得麻烦你和我们的车一块儿到那一趟。
不过你可以一直待在车上。”
从医院到殡仪馆只用半个小时的车程,本来家属的车是不能开进馆里,但或许他们早就跟里面打过招呼。
车一路横行无阻,记者的车倒是毫无疑问全被拦在外面。
这种地方的丧葬礼节都特别重,刚进去就闻见爆竹和香火的焚烧气味。
车停在后院,于姐边接电话边下了车。
陈溺从车窗里看过去,心情有些焦灼。
打开手机,点开今天的头条和热搜。
正式的报道都已经出来了,八卦小道也不胫而走。
她不知道该不该去想那些记者说的话,同妻、骗婚骗孕gay……
江辙没跟她提过,就连路鹿发来的消息也表示不知道这事。
她下意识想屏蔽这类消息,但忍不住往这个方向想,好像越来越合理。
她当初好奇又感到不理解的———为什么黎中怡会因为一个出轨的男人对自己的孩子也这么怨恨,甚至希望江辙不存在。
如果真的是因为被骗婚骗孕而生下了一个同性恋男人的后代,那么这些过分偏激的情绪好像都有了解释。
而江辙在跟她说这些事时所有的不自然和紧张也都有了解释。
司机在车里抽了根烟,呛人浓烈的味道让她眼睛发酸发疼。
不知道过了多久,车门被拉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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