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她否认,江辙脸沉下来,掰正她的脸,兀地上前亲了她一口,“是不是我老婆?”
陈溺捂住自己的嘴,眼睛弯得跟月牙似的。
又有点被这么多人注视的羞赧,闷声出口:“才不是。”
他逮着她手背亲好几下,自说自话般:“怎么不是?就是。”
“你别闹我了。”
陈溺这会儿没了腹痛,但也没什么力气和他推搡,手指都要被亲软了。
刚才那位被家属试图殴打的医生又提着几个橘子过来表达感谢:“哎!
后生仔,我这办公室也没别的东西,你吃着解个闷儿。”
老医生塞东西塞得十分熟练,一听还有病患在等,跑得也快。
江辙怀里抱着四五个橘子,活像个刚做完好人好事被迫拿奖推上讲台的乖乖仔。
陈溺捂着半张脸笑,想起他当初在公交车站那自称要争当“三好市民”
。
如今看来确实没错,的确是“热心市民江先生”
。
她笑得咳嗽,细细地喘气。
江辙丢了几个橘子到旁边那个小孩床上,不满地看向陈溺:“你怎么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我?”
陈溺仿佛被他戳中笑点,好半天才靠回床头。
盯着他剥橘子时被灯光映衬得极其白皙骨感的手指,轻声说了句:“那我以后不把你当傻子了啊。”
就这样吧,和这样一个看似和自己南辕北辙的人在一起,也许以后会沮丧,但此刻至少不孤单。
江辙这个人,危险和糟糕都摆在明面上。
让人看透,也偏要人陷进去。
爱他的炽热薄情,爱他的英俊高光。
爱他接吻时的浪荡,也爱他在无人打扰时的顽劣和颓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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