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掏出口袋里的手机看了看,那上面没有任何消息。
这是白天他从那朋友那要来的老人机,里边号码也是临时的。
以防万一,他没跟尚闻绍说他是谁,只在傍晚的时候发了个空白短信,希望尚闻绍能猜出这是他。
刚要把手机揣回去,那四方块的小屏幕突然亮了起来,来电显示是他唯一能背下来的号码——尚闻绍的。
夏川从张昊家跑出来之后叫了辆车就直奔尚闻绍家,一路上一直试着去打尚闻绍电话。
起初还是忙音,后来索性就是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难不成他又反悔了?还是怪罪自己没及时给他回信?不应该啊,从夏川看见尚闻绍发来的短信再到鼓起勇气给他拨过去电话前后加一起不到半个小时,应该算不上没礼貌摆架子吧。
不过夏川此刻心里还是慌张,尚闻绍好不容易给他个台阶下,他应该双手抱膝直接顺着咕噜下去才对的。
看看时间还不算太晚,希望能赶在尚闻绍睡觉前见一面道个歉。
夜里车少,出租车司机在夏川的催促下卡着超速的线儿一路狂奔飙到尚闻绍家楼下。
夏川再三跟人道谢之后兴冲冲坐上电梯上了楼,还在临敲门前对着手机前置镜头用手梳了梳头发。
当当当几下,没人开,甚至也没走路的动静。
夏川有点奇怪,现在刚十二点半多,尚闻绍有睡前刷手机的习惯,往常他们聊天偶尔都能聊到一点多,他不应该睡了才对。
又加重力道敲了几次,屋里还是一点声音没有。
他不是没有尚闻绍家的钥匙,只不过两个人刚闹过不愉快他觉得这样擅自进入人家家不好。
可现在尚闻绍不开门,不光不开门,他绕到楼下去看屋子黑漆漆的还开着窗,帘子忽闪忽闪地飘着。
尚闻绍习惯白天开窗换气晚上只留一条小缝,怎么都不太对劲,他连忙再跑上楼掏出钥匙自己开门进去。
"
哥,哥?尚闻绍?你在吗?"
屋子里果然漆黑一片,只从拉开的窗帘那里投射进房间的一缕光,一眼就往得到头的一居室一个人都没有。
夏川打开灯先去把窗户关上了,吹了一整天的风整个房间又湿又冷。
不正常啊,这个时间点,尚闻绍能去哪?张昊说尚闻绍跟袁静去吃饭了,刚才回来之前隐约还听到张昊接了个电话,那边应该就是袁静,说饭吃完了正在回来路上呢。
这也没说尚闻绍有哪里不对啊?他自己一个人去哪了?难不成,又去找那个人了?这个念头一冒上来夏川又开始烦躁。
焦虑混杂着不安,还有种被人耍了的恼火。
又拿起手机给尚闻绍播了个电话。
但这一通电话也跟前面一连串没拨通的通话记录一样有人打没人接,只让夏川又吃了个瘪。
夏川不想认这个怂,一遍遍拨打同一个号码,即便知道估计不管打几个都一个结果。
他站在房子正中间,一边听电话忙音一边环视整间屋子。
突然,他意识到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
尚闻绍对待住宅环境和家务作业总有种近乎洁癖的执着,就连夏川这次进屋明明屋里没人他都换了鞋才进来,这地上的脚印都哪来的?沙发上坐完了没抻平的沙发套上的褶子,墙边五斗橱里没塞好就合上露出来的半截数据线,细小地方一堆不对劲,种种迹象都表明这屋子肯定有人进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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