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正好开始前我有话要同你说。”
白月姬从袖中取出一把匕首,孟冬寒看着她:“你这是何意?”
“如是闻是个稍有不慎便要人性命的咒术,我信不过他。”
她目光转向夜息,将匕首从刀鞘中抽了出来,放在桌上。
白月姬冷冷地看着堂中坐在桌案后的黑衣男子,“我的命若要放在他手上,他的命也得在我手里。”
“你要如何?”
孟冬寒似乎觉得颇有些趣味,不禁问道。
白月姬冷冷道:“滴血穿石。”
安知灵闻言脸色一变:“白月姬你疯了吗?”
滴血穿石是乡中一种刑讯的手段,在人手腕上割开一道口子,控制好血量,一边等血从身体里流出来,一边逼问,大多数人受不了这种拉长死亡的过程,很快就会将事情交代得一干二净。
白月姬要在夜息身上用这招,无非是担心他在施咒时动了手脚,不必追问就能知道她必在刀口动了手脚,若她醒不过来,便要拉他一同陪葬。
孟冬寒听后不置可否,显然没有反对的意思。
安知灵按捺着怒气:“今日施咒人是我,你怕不是弄错人了?”
白月姬冷哼一声,不为所动,反倒挑衅一般直勾勾盯着桌案后的人。
黑衣男子稍稍沉吟片刻,不知心中作何想法,只见他面无表情,将手往外递了递,点头答应:“来吧。”
安知灵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白月姬却像早知如此,干脆起身握着匕首果然在他左手腕上轻轻划了一道。
很快那截苍白的皮肤开始渗出血珠,伤后边缘微微发黑,显然刀上有毒。
安知灵从身上撕下布料在他手腕上缠了几圈,又施了个咒,叫血流的速度尽量慢一些,尽管如此,伤口并无愈合的痕迹。
夜息倒像不以为,伸着左手任她蹲在身侧包扎,一边右手支着下颔,去看屋内其他两人,示意道:“现在可以开始了吗?”
孟冬寒从头到尾一言不发,到此刻看了眼他渗着血的伤口,这才施施然起身,却又听白月姬道:“且慢。”
孟冬寒有些不耐烦地看着她:“你还有什么打算?”
白月姬镇定自若道:“如是闻这咒法,昏迷的时间越长,危险越大。
所以我会先将我所知道的,全部与你说一遍,我话中若有任何与你记忆出入的地方,你可再叫他打开我的如是境一探真假。”
孟冬寒闻言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终于又坐了回去:“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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