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湛故意道。
“我来了也可以。”
明湛一愣,侧过脸古怪地看着他:“这可真不像你会说的话。”
谢敛看着她问:“我会说什么?”
“说——他们毕竟是你父母,这么做天理不容,是大不敬。”
她一边说一边自己先笑起来,随即又叹了口气。
“你当真砸了这儿,明和也不会怪你。”
明湛却一僵,过了一会儿才自嘲道:“不错,他不会怪我,他顶多就是怪他自己。”
“他一边觉得他们对不起我,一边又不希望我记恨他们。”
明湛望着雪地里的月光喃喃道,“所以这么多年,他只能怪自己。”
谢敛:“你怪他吗?”
明湛摇摇头。
谢敛:“他们哪?”
她沉默片刻,才说:“……我也不想怪了。”
最后她释然道:“我这个人,运气实在不好。
不过好在,遇见的人都很好。”
谢敛静静地看着她,过了一会儿才问:“包括我吗?”
她笑起来:“你是最好的那一个。”
那一刻,谢敛感觉胸腔里那颗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
他专注地一错不错地望着眼前的人,他想起那年初见她踏着月色而来,也想起初春的窗下她伏案誊写的侧脸,还有雾江的竹筏上叫烟火映亮了的惊鸿一瞥。
他提醒自己眼前这个人的信誉早就不值一文,她最擅长的就是一次次地往湖心投掷石子,然后若无其事地翩然而去。
但是那一刻,他还是忍不住伸手拢住她的侧脸,将她拉近身侧,再近一点,近到呼吸可闻的地步,在她满是诧异的目光里,极为克制地在她额头落在一个温热的吻。
“你要记得这句话。”
他声音沙哑,低低地在她耳边说,“因为不会有反悔的机会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最近每天过着无稿裸奔的日子,好刺激!
qaq棠棣之华十五第二日明湛是叫外头的鞭炮声吵醒的。
推窗一看,发现雪已停了,太阳挂在房檐上,今日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她换了新衣裳,到饭厅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
谢敛坐在饭桌旁,一抬头就看见她提着裙子走进来。
谢谨给她做了身红色的小夹袄,里头是件月白的衫子,领口和袖口上还缝了一圈毛茸茸的兔毛,看上去喜气得不得了,衬得她粉雕玉琢好似只有十五六岁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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