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生存,她随便找了份超市上货员的工作,收入不高但是足够支付房租水电还有一日三餐。
她意志消沉,只干自己分内的事,其它事一概充耳不闻。
她少言寡语,鲜有和其他员工交流,没过多久,就被边缘化。
她听到了对她的风言风语,什么性格孤僻,不合群;自恃清高,拒人于千里之外;只顾自己的事,缺乏团队精神,还有对顾客没礼貌等等。
她只当没听见,别人对她的排挤和嘲讽,她也充耳不闻,无知无觉。
他们部门的领导已经找她谈过话,希望她工作能更积极主动,和同事打成一片。
淑梅心不在焉地听着,心不在焉地胡乱答应着,尽管她已经落魄到现在这样,心里其实还有一份清高,不愿意与这些所谓的同事为伍。
说到底,她也是大学毕业,和超市里这些高中都没毕业的人,怎么说也不是一个档次。
其实就算淑梅想放下身架,搞好同事关系,她也没这份闲心。
她的麻烦还远没有结束。
接到法院传票后,她就通知代工压榨器的厂家取消订单,停止生产,已支付的两万美元定金作为违约赔偿。
但厂家,也就是满丰介绍的朋友,并未给她回复,两周后,她突然接到厂家的信息说压榨器已经按合同完工,运到港口准备装船发货,要淑梅付清第二期的货款。
淑梅大惊,询问厂家两周前就告知取消订单为什么还在生产?厂家回复说收到通知的时候为淑梅加工的压榨器已经接近完工,停产已经没有意义,并催促淑梅支付一万美元的货款,并提醒淑梅余下的一万五千美元尾款,应该在半年后付清。
淑梅现在除了退休账户中的钱和那辆破车,连一千美元也不趁,于是告知厂家,公司现已解体并停止运营,已经在第一时间通知厂家停止生产,作为合同的违约方也支付了违约赔偿,请厂家自行处理生产出来的压榨器。
厂家不依,用电话和邮件轮番轰炸淑梅,淑梅本来就心烦意乱,一提起那些鲜榨面膜,悔得连吐的心都有,不堪骚扰,就把厂家的电话和邮箱都拉黑了。
大约一周后淑梅突然接到满丰的电话,听到满丰的声音,淑梅感到亲切又温暖,但心里也立即意识到满丰的电话一定和压榨器的纠纷有关。
“你最近还好吗?听说你遇到些状况。”
满丰的声音显得官方且正式,不像他以前那样多少带些调皮。
“是,有人把我给告了。”
淑梅闭上眼睛,旧事重提又揭开了她的伤疤,她心里预感到麻烦来了。
“告你什么呢?”
满丰问。
“说使用我的产品后,有过敏反应。”
她闭着眼睛回答,心里不由得有些恼火,声音变得有些僵硬。
“不就是芦荟叶榨出的汁吗,又没加什么药物,怎么会过敏,是不是在讹你。”
满丰的语调也有些难以置信。
“这也怪我,情况了解的不全面。
我后来查了,芦荟皮里有种东西叫芦荟大黄素,有少部分人确实会对它过敏。”
淑梅叹了口气,每想到这个都让她垂头丧气,让她自责,考虑的不够周全是她无法推卸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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