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归晚眨了眨眼,指尖微微勾了一下杜之年的手,“杜之年,我喉咙疼。”
“腿也疼。”
麻药消褪,沈归晚身上的伤口又开始一阵阵疼起来,除了小腿和喉咙,刚动过手术的胃里也沉甸甸的。
他绵软无力地说着身体的不适,杜之年趴在床沿轻声安抚道:“刚做完手术,过几天就不疼了,医生说你有点营养不良,要调养一阵子。”
沈归晚慢慢挪动身体向杜之年靠过去,喉咙里哼出几个模糊音节:“我想吃苹果。”
他的动作幅度很小,但盖在身上的被子在挪动身体时从肩上滑落下来,露出了裹着纱布的脖颈和肩膀。
杜之年帮沈归晚重新盖好被子,在那只骨节分明的手上落下一个轻吻,“手术刚做完要禁食,等可以吃东西了给你削。”
可话音刚落,他就瞧见沈归晚的眼里闪过一丝失落,赶紧哄道:“都给你买,要吃什么样的?”
沈归晚动了动唇,小声道:“要甜的。”
他才做完手术,整个人虚弱得使不上力气,现在细声细气地提要求,杜之年恨不得现在把苹果削好切块塞进他的嘴里。
可手术后身体会陷入极度疲乏的状态,沈归晚又做了胃部手术,连水都不能喝,更不要说进食了。
杜之年摸着他的脸无奈地笑道:“好,喉咙疼先别说话,不舒服就再睡一会。”
沈归晚和杜之年说了一会话又有些支撑不住了,他困得眼皮打架,却握紧杜之年的手,“那你别走。”
他不喜欢一个人待在病房里,也不喜欢醒来只能看见陌生护士在病房里进进出出却不与自己交流。
沈归晚受够了那种孤立无助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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