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拂去她头上的雪花子,笑说“今日忙的久了,想静静心,不知为何走来你这儿,你说的也正是,这样晚了,你怎么不曾歇下呢?”
她眨眨眼“晚间觉着今年的初雪格外美些,遂想作画记下,越画越觉得点滴笔墨描不出这冬雪之美,才想歇着望见窗外恍惚有人影,让宫人去瞧才知您来了。”
他反握她的手,继而环住了她,宫人们纷纷退后,只留他们两人在漫天大雪里相拥。
她莞尔反抱着他说“您这样是想和妾一起着风寒吗?”
他亦是笑道“若是如此,倒也算是我与阿洒你同甘共苦了。”
说罢他解下披风披在她肩上,一壁又搂着她往殿里走。
走进去那一刻觉着满面皆是梅花的香气,像是昨夜满身桃花香的她。
“前些日子让宫人把含璋收拾出来,今日苏璟来禀说已经整饬完毕,明日也辛苦你搬去含璋吧。”
含璋宫,与建章之章为同音字。
是历代皇后封后之前暂时居所,与建章相邻最近。
而在她们真正封后之后,才可搬去椒房殿居住。
他见她似有为难之色,便笑问“怎么,觉得含璋不好?还是另有心仪的处所了?”
她抬眼看他,柔和的面容下仍是平和的笑“汶遐很好,妾住着很舒适,含璋毕竟意义不同,妾不想让人非议妾,兀自揣测陛下您的好意。”
他回问“揣测什么?”
又自己复“哦”
了一声,“可是说,含璋乃封后前的处所,凡居含璋的女子,便是一概都是要封后的。”
她不知他会如此明白的说出,愣了一会儿才点头道“正是。”
他握住她的手“所以,你不愿做朕的皇后?”
她全身一震,只觉得在那一刻定住,不知更多是欣喜还是吃惊。
皇后之位,是满天下的贵女们的心之所向,母仪天下,真正意义上帝王的正妻。
但这个位置不光有万丈光辉下的光环,更多的是身为国母的责任。
贤德良淑,大度容人,善待嫔妃…还有更多更多,如菩萨一般的普度众生的宽大胸襟。
“妾做不了皇后。”
她思索片刻,终用了一句真话回答他。
“妾不够大度容人,且是个爱躲懒的人,若做了皇后,只怕要日日为了六宫琐事头疼烦扰,所以妾大抵尽不好一个皇后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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