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怡见秋筠,亦不多礼,只是坐下说“文淑大长公主真是疼你,听闻驸马病了有些日子了,她还能抽出闲暇来看望你。”
秋筠叹息说“姨母为此事颇为忧心,说素来姨夫身子硬朗,却不知为何忽地病倒了,一连数日也不见好。
敏怡答说“近日天气多变,偶然着风寒也是有的,反倒是你,昏礼在即,可要好生保养自己的身子才是。
还有,近日阿思和阿君在豫备你们昏礼的礼物,你可知晓?我那日去看阿思的时候,她在准备一方绣屏,绣的真是令人叹为观止,连我都不及呢。”
秋筠说“你的绣工是京城众娘子之首,便连我都是甘拜下风的,思思年纪还小,如何能比得上你,你过于抬举她了。”
敏怡笑说“说来你恩泽深厚真是不假,两个孩子懂事且孝顺,夫君也时时刻刻将你放在心上,如今你父亲在朝堂上亦有一席之地,倍受礼敬,他今后便是国丈,更无人敢轻视慢待。
看来今后的日子必然会平安顺遂。”
秋筠望她笑说“这话哪里说起?父亲一向不爱争名分,在权位面前一向是淡然的,更何况早年出了那等事情,对于朝堂早已没了当年的热血,只盼能平安度日就最好。”
敏怡笑说“只怕你还不知,陛下有意再为令尊加封,虽是虚衔,但今后却是一等公,当真是位同宰辅呢。
今日家父与我说起,这样的事当年的陛下亦为太后娘娘亲父行过,算有旧例可循,但如此恩宠殊荣,确是本朝无人可比。”
秋筠颔首“陛下恩遇许家,如此厚待实难承受,父亲不曾为朝堂立过大功,又如何能承此一等公衔?”
敏怡答说“这又如何?凡皇后之父,于诏旨后推恩于其母家已成我朝不成文的惯例,就算不封一等公,也须得给帝师的虚衔以示看重之意,只是令尊本非帝师,于潜邸期间又曾与陛下有些龃龉,陛下不愿妄自提起徒惹烦扰,才有直立一等公之意,再说,并无实权的事,谁能指摘什么?我父亲当年并无大的军功之时便得恩旨为一品镇远大将军,当时也无非议啊。”
秋筠颔首“令尊于朝堂上本有一呼百应的本事,更受先君称赞,乃效李广霍去病之能臣。
便凭着这样一份称赞,也恐难有人会对陛下的封赏有一丝非议吧?”
敏怡还是笑说“说起来昏礼将至,我近日却总是心神不宁的,也不知是什么缘故。
你倒是没什么,这几日还照常管着四司六局的事,还有便是…敬妃,连闹了好几日了,陛下那边也没什么处置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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