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第二遭失败了。
他总结经验教训:杜若在晚上比较紧张。
杜若狼狈极了,睁开眼气恼得大声质问,“殿下到底要睡哪张榻?”
翌日便是三月初三上巳节。
李玙向来起得早,头些日子为求近看美人起身,只得小心翼翼不弄出动静,这日却是大张旗鼓,拍着榻板咳声叹气。
杜若还在梦里迷瞪瞪的,听见有人吊高了嗓子唱。
“苦啊苦啊!
娶了个娘子没饭吃哪!
一口热水喝不上哪!”
“吵死了,海桐,你管管他。”
杜若翻个身继续睡。
又听见人喊。
“半边空床不给睡哪!”
杜若猛然清醒,直挺挺弹坐起来,一手按胸口,一手捂着脸,眼朝李玙看去。
那心心念念的俏郎君长发胡乱扎在脑后,身上穿的不是惯常合体的贴身寝衣,而是大出一截子的墨黑外袍,因是空穿着,甩甩荡荡的,越发显得倜傥,胸前敞开好深的领口,露出小麦色隆起的肌肉。
平心而论,李玙的身材不算特别魁梧,但是精壮有力,尤其是肩背部分,宽而厚实,姿态昂扬,加上言谈举止动作如行云流水,十分好看。
他剑眉微沉,满脸委屈,摊着手。
“娘子再不起身,为夫就要饿死在这屋里了。”
“你你你……”
杜若指着他骂不出口,昨晚分明是他睡在靠窗的榻上,她不得不委委屈屈与他的十七八件寝衣挤在靠墙的榻上。
——几时就调换了个儿?
李玙一唱三叹,色艺俱佳,团团一揖落地,“还请娘子慈悲为怀,搭救性命,快些宽衣传饭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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