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尽量把这个过程轻描淡写的掠过,然而任环洋还是在第一时间抢断了她的叙述。
“任意如有没有为难你?”
他一下子变得激动起来,“不,你答应了她什么条件,才换来这代理人的身份?”
他想站起来,奈何脚下戴着脚镣,人一动,那当啷之声就越发刺耳,他心一抖,害怕这景象伤害了临西只好又无奈坐下。
“环洋……”
临西被他这反常的表现刺的心痛,她依稀记得作为实习律师时,第一次在看守所会见犯罪嫌疑人时,她始终与对面的人保持着安全距离,生怕那人扑过来伤到她,然而今天,对面坐的人是任环洋,她很想抱抱他,可他们之间隔着的已不是一道护栏。
“陈律师是我们所的主任,我请他帮忙的,任意如现在仰仗于他,所以并没有为难我,何况,她明白我是来帮你的,她虽与你不亲,但也不至于害你,这点你就放心吧。”
她捏着自己的指关节,忍着哽咽的嗓音,给他解释。
任环洋紧蹙的眉头慢慢松开,他低下头,低喃着“那就好,那就好。”
然后,两个人之间是一阵沉默。
他不问案件的进展,也不问自己可能面临的刑期,事到如今,他在乎的就只剩下临西的安全。
“环洋,我来是有好消息告诉你的。”
刚见他时的激动心情已经平复,临西费劲千辛万苦来见他,怎么会是为了闲话家常。
“好消息?”
任环洋苦笑,“任氏已经走到这一步,还能有什么好消息?”
“是关于你的。”
临西顿了顿,“关于你的杀人罪名,我们已经找到了充分的证据证明那是一场阴谋。”
任环洋抬头,“陆枫的事?我已经和警察说过很多次了,那件事与我无关,至于证据,我给他们提供线索去找宋亚男,难道真的是他?”
“是……也不是。”
临西面露难色,欲言又止,“几天前,陈澈找到了失联多日的裴莎,她是当天事件的目击证人,她说不认识宋亚男,也没见他出现在当晚的聚会上,陆枫是因为酒后与人发生口角,被人追着跑的时候从楼上翻下去意外死亡的。”
“裴莎……就是你那个堂妹?”
任环洋听着她的话就觉得这中间被省略了一些东西,其实她不说他也猜得到,裴莎素来与陆廷少交情不浅,她既不是行凶者,为何事后就消失了呢,细细想来,一定是背后有什么人在操纵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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