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澈,澄澄她不姓程。”
宋宴捏着手机的指尖发白,发了狠。
“你是程家人当得太舒服了,早就忘了自己从哪来的。
有些事情你不愿意承认是你的事情,可惜但凡曾经发生过的事情,绝不可能被抹的一干二净,当它重新以另一种面貌出现时,你觉得你逃避的掉吗?你的爷爷,你的程家,你的荣光,都是假的,脏的,我绝不会让她再承受一次这样的境遇。”
电话里的程澈因为他的话,愣了神,半响,深深叹了口气,“可你身上留着的是文家的血,你要怎么说服文爷爷?”
他置身于黑暗中,“高楼建成最快都得百日,可惜,摧毁只需一瞬,我在宋家学的第一件事,就是如何当好一个爆破手。”
话音刚落,他已经挂了电话,冷风一吹,吹进空荡荡的胸膛,心里还是想起了她。
想知道她在程家是好不好。
想知道那些个日日夜夜想变成风沙的她是如何熬过来的。
想知道她是怎么样做到经历过这么多事,眼底还能这么透亮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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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一个月,他再次见到了舒澄清。
她软瘫在病床上,汗将偌大的病服打湿,头发长了许多,也湿得贴在脸上。
安静又沉默的躺在那里,明明晨早的暖阳那么和煦温暖,铺陈在她的身上,却只是让人觉得灰暗冰冷。
双手被反绑在身后,蜷缩着,双手被绷带绑着,脖子和手臂都有被指甲划过的血痕。
那张令人惊艳的面容,那双空洞而刚烈的眼睛,触目惊心,诡异得让人看一眼心头便这样一个字涌现:逃。
她没有任何表情,就只是看着他向她走来。
宋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痛成这样,锥心般的疼痛,他明明这么宝贝她的,可是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漆黑的眼底暗潮涌动,狠烈地隐忍着,依然在她面前维持风波不动,可惜说出来的话却异常阴鸷而暴躁:“谁让你们把她弄成这样的!”
照顾舒澄清的有两个看护和两个专职护士,都是文家和程家吩咐的人,老实负责,嘴巴也紧。
只是舒澄清住院之后变得暴躁,时常会自己抓伤自己,她们怕她把这么漂亮的小脸蛋抓坏,就询问医生后把她绑起来。
虽然她如今看起来瘦得脱相,可这样的病人通常力气大得很,绑一次还得三四个人按住她,后来发病次数多了,她们就懒得解开了。
“那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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