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庄主,你脉沉鼓噪邪郁于里,内息紊乱气血阻滞……你的内伤很严重,怕是拖了些时日吧?”
户绾凝眉问道。
依脉象看,卞桑兰正经受着内伤的苦痛折磨,少则月余,面上竟不显恙态,得何其隐忍方能如若无事人一般。
卞桑兰眯起眼打量着户绾,没料到她精通医术,一语道破自己的伤情。
“经脉不畅且行气孱弱,再不治疗恐将结损,不是我危言耸听,届时脏腑衰陷便回天乏术了。”
户绾见卞桑兰缄默,出于医者仁心,只好温言相劝。
“你当尽快抓几剂药石煎服,再悉心调养月余方可无虞。”
“她想杀我,你想救我,你们苍塞的人当真有趣得很。”
卞桑兰笑道。
“实不相瞒,鄙姓户名绾,行医多年,并非苍塞人士。
治病救人乃医者本分,我不过好言提醒,谈不上救治。
你的伤势有多严重,毋需我多言,你心里自有数,若觅不到医术高明的郎中,只怕收效甚微,无法药到病除,久病则成疾。
适巧我有良方……”
“条件是要我施术解开天蚕甲的巫咒?”
“非也!
我的条件是莫再强人所难,何苦非要逼迫阿音开口求你。”
户绾明眸善睐,定定看着卞桑兰胸有成竹道:“你既坦言只要她求你便愿施术,可见你并未顾虑她会过河拆桥取你性命,权因你留有后招得以保全自己。
你对天蚕甲志在必得,不惜罔顾百里氏族数百条生灵,断无可能落个玉石俱焚的下场。
何况你眼下身负重伤,不是阿音的对手,她求与不求,施术解咒都已势在必行,不是吗?论起来,我的良方纯属白赠,何来的条件。”
一席话听得百里弥音茅塞顿开,原来卞桑兰无非想羞辱自己,纵使不屈求于她,她亦会施术解咒,自己却听信了她的鬼话,担心她真来个玉石俱烬。
“我倒是小觑了你,看来你不仅医术高明,还聪慧绝伦。”
卞桑兰歪着头凑到户绾眼前眨了眨眼,悄声道:“那你猜猜我留了什么后招。”
户绾坐正身子,对卞桑兰的狐媚态感到不适。
她抿唇一笑,淡然道:“百里氏族已是西风残照,除了族人的性命,已无甚可牵制他们。
我猜曾去声讨天蚕庄的人悉数落入你手,你尚留着他们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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