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寻常厚礼,金丹卷乃旷世奇宝,百里弥音怎甘愿让它易主,莫不是另有图谋?揣摩不透百里弥音的心思,卞桑兰不禁面露困扰,惶惑道:“百里弥音,铜鸮不白送吧?”
“铜鸮虽小,却安置着精妙的机括,要拿到内藏的金丹卷,需借助天蚕甲与高深的巫术。
换言之,铜鸮是白送,但能不能取出里头的金丹卷,得凭你的本事。”
百里弥音盯着卞桑兰,似笑非笑道:“拜你所赐,苍塞落得一蹶不振的处境,我不能任百里一脉人稀飘零,欲取出金丹卷复兴族丁。
若你能开启铜鸮,两族恩怨尽可一笔勾销,如若不能,我便只得杀人灭口,以绝后患。”
永生的诱惑何其大,卞桑兰定会使出浑身解数开启铜鸮,断不会让金丹卷与自己失之交臂。
然而百里弥音的威胁还是令她发怵,哪怕自认为与百里弥音称得上势均力敌,却仍然有受其制挟的感觉。
真要撕破脸相斗,她相信百里弥音定然不会对自己心慈手软。
卞桑兰支起手肘,托着下巴,沉思片刻,问:“如何才能开启铜鸮?”
“我若知晓,还需要你做甚?”
“总不能没点线索吧?”
卞桑兰叹口气,无奈道:“你光给一把锁就要我开,忒为难我了罢。”
“晓月天分,巫祝降仪,媒引卜化,灵血点金甲,赤羽昭密约,遁开阵八门,蟠螭伏首,鸮尊启封。”
百里弥音顿了顿,道:“这便是开启铜鸮的所有线索。”
卞桑兰眉头一皱,听得云里雾里,一时参悟不透当中玄机。
“卞庄主,阿音既说铜鸮的机括精妙,那么开启它的法门定然繁复,绝非易事。
你无需心急,不妨再将铜鸮仔细察看一番,兴许会有所发现。”
户绾道。
卞桑兰连连点头。
说起来,她还不曾细看过铜鸮,此前没把它当回事,如今得知它如此贵重,自是要好好研究一下。
思及此,卞桑兰便坐不住了,她急着回房,起身道:“两位慢用,我失陪了。”
出了门,卞桑兰还不忘叮嘱下人稍后领偏厅的贵客前往西苑歇息。
西苑不大,几间厢房一字排开,房前的庭院栽种着青翠的竹木与繁花,景观颇雅致,倒显得与天蚕庄格格不入。
推开窗,户绾望着庭前的翠竹,徒生宁静祥和之感,不由怀念起在盘草堂生活的那些时日。
蝉鸣盛夏,骄阳似火,她与父亲在堂前品茗,穿堂风习习吹拂,盈起满室药香。
落日的余晖透过窗棂,铺洒在书案上,百里弥音走马观花般翻着晦涩难懂的医著,时不时抬眼瞧她,眼神堪比斜阳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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