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长宁一溜烟儿跑到门口,见长正一个人站在那儿,便问:“话梅糖呢?”
长正往左边一指,“那儿呢。”
孟长宁走近一看,惊讶道:“谢锦随?怎么是你?那个小孩儿呢?”
谢锦随板着一张脸,严肃道:“他今天有事情,不能来,我就只好亲自跑一趟了。”
“嘿嘿——”
孟长宁看着他笑得像朵向日葵,“糖呢?”
谢锦随把话梅糖递给她,孟长宁接过便拿出一颗扔进嘴里,然后一副□□的模样,把谢锦随都看懵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吃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出息。”
孟长宁才不在意,“切,你是不知道这话梅糖的好处!
我在战场上被困三天三夜的时候,就是靠着两个话梅糖提神才撑到援军来的。”
谢锦随闻言一怔,脸色有些不自然道:“在边关作战……很辛苦吧……”
孟长宁边说话边席地而坐,又吃一颗,“还行,能吃饱饭,三天管一顿肉,算不错了。”
谢锦随见她如此不拘束,也靠在旁边坐下来。
刚想开口,就听孟长宁问,“对了,今天好像不是送话梅糖的日子吧?我记得昨天送过了啊?”
……谢锦随咬着自己的牙,强撑着笑嘀咕道:“真是吃都堵不住你的嘴。”
孟长宁又问:“你最近没去赌场了吧?”
闻言,谢锦随想起自己的推测,一琢磨,开口道:“呵——爷我想赌,还用去赌场?随处就能抓人开赌。”
孟长宁一怔,看着他眨巴着眼,想了想,“你说的有道理。”
谢锦随感觉得自己找回了些面子,就听孟长宁开口,“那看来以后不能让你出门太多,得派个人跟着你,你觉得长正怎么样?”
见孟长宁一脸认真的样子,谢锦随愣了,“你开玩笑的?”
孟长宁摇头。
谢锦随疯了,“你这是想剥夺我的自由!
还没成亲你就要派人监视我,那以后成亲了,我岂不是连穿什么衣服的自由都没了?”
孟长宁摇头,“你要是不在外面赌,长正就不跟着你。”
思忖了一瞬,还道:“长正跟着你太浪费了。”
谢锦随气得眼睛都瞪出来了,指着自己,口不择言道:“跟着我浪费?我可是这个晋州财神爷孟长宁早晨醒来的时候,一身冷汗。
昨夜仿佛又回到了天牢里,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只有无尽的极刑和最后一夜落魄的谢锦随。
她用冷水洗了把脸,瞧着镜子里的人精神许多了才换了身罗裙去见母亲。
再有半月就要嫁去谢家了,母亲拘着她不让她再像从前那般像个男孩一样撒欢。
这阵子宫里来的嬷嬷教授的各种礼仪也让她够头疼的,再加上孟长宁想趁着还有时间多陪陪母亲,这段时间她已经有许久未出门了。
走到后院的东厢房,孟长宁掀开帘子,母亲正依靠在床榻上闭目养神。
孟长宁轻轻走过去,坐在她旁边,就见母亲睁眼道:“长宁来了。”
孟长宁轻嗯一声。
孟母看着她,耳垂上还泛着红,前不久才扎下的耳洞近来已经慢慢好了。
孟母握着长宁的手浅笑,“长宁也有女儿家的模样了。”
孟长宁有些不好意思。
她至今穿着女子的衣衫罗裙还是会觉得不习惯,再不能像从前一样大跨步行走,更不能转眼就翻身上树,使枪用棍了。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