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峙了一会儿。
盛鲸自顾自地掏出口红,对着手机补了补妆容,然后站起身冷冷地说,“我走了。”
眼看着时间越来越近,再不走就要被迫缺席交违约金了。
她舍不得那笔钱。
没走几步,靳言伸手将人一把拉回,钳着她手腕面无表情地质问:“走哪儿去?我同意了吗?”
盛鲸瞥他一眼,狠下心来,“你放开我。
和别人上过床的不是我,是你。”
靳言脸上一下子失了血色,颓然地松开她:“叫司机送你。”
“不用。”
盛鲸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
盛鲸走后,靳言几次摸索着想站起身。
但他耳畔灌满来自四面八方的、歇斯底里的渗人笑声,将他钉在原地,浑身僵硬,连撑着沙发都手抖,被迫靠着椅背剧烈地喘气,根本起不来。
眼前浮现一张美丽而狰狞的脸,泛着苍白的死气——那是他最熟悉的噩梦。
“嘻嘻嘻,我早说了,你就是一个没人要的讨嫌鬼。”
“你怎么脸皮那么厚?我说让你滚远点。”
“你活着,就是耻辱。”
“你为什么不去死。”
靳言不能说话,不能动。
眼睁睁地看着它逼近,停在眼前,血流成河,然后目龇尽裂地扑上来,揪住他的衣领、扼住他的喉咙,拖着他暴走,喋喋不休地狂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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